“我沒有在生氣。”林尋舟解釋道,“我只是在吃醋,你都沒有喊過我學長,憑什么他可以喊你學姐”
很合理。
而且從實際邏輯上說,兩個人都念港大,晏檸橙現下還沒畢業,理應叫他句學長的。
“學長。”晏檸橙用臉頰蹭他明顯的鎖骨,輕啄鋒利的喉結,甜美哄,“學長、老公、哥哥、阿舟。”
林尋舟垂眸看著懷中的大美人,晏檸橙明艷到帶著攻擊性,偏在自己懷里軟乖的像是只布偶貓。
他很難再“裝吃醋”不理她下去了。
“再叫。”林尋舟的音調沉悶許多。
晏檸橙又順著他的意重新叫了一次,摟腰的手指不安分的摩挲著脊椎骨,柔聲辯解道,“雖然他叫我學姐,可我從來沒有喊過他學弟,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備注,都是直接備注成姓,萬俟的。”
林尋舟輕哼,“嗯”
晏檸橙繼續講下去,“還記得你給我當人體模特時候,我給你講過我少女時代在美院旁聽的事情嗎當時教我的老師就復姓萬俟,她是單親媽媽,剛剛這個是她兒子。出于師門的情誼,我偶爾會在專業領域對他提出建議,包括上次你幫我抬上來的油畫,其實就是他即將展出的作品。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私交,我上一次跟他一起吃飯,是我老師處理完后事大家吃喪飯。平時也不嘮嗑聊天,沒什么可說的,他是知名油畫家,我是不會現實里爆馬甲的漫畫家,大家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啊不是,不是以職業來判斷的。”晏檸橙忽然意識到單論職業差異,自己和林尋舟才是天差地別,連忙往回著補,“就是,我是個不會主動交流的人,別人主動,我也有選擇性的回復”
晏檸橙措辭著應當如何解釋更通順點兒,林尋舟卻幫她說了下去,“我明白的,就是桃桃愛我,所以愿意跟我交流,但跟他沒fee、不來電,所以不愿意講話是嗎”
“是這樣的。”晏檸橙點頭如小雞啄米,“我是只跟喜歡的人講話的。”
“好乖。”林尋舟垂下眼睫,笑著夸,“洗澡嗎寶貝兒”
晏檸橙對他們會在浴室里做的結果是了解的,氤氳的水霧彌散在彼此眼睛里。
豐沛的泡沫折射浴霸暖色調的光芒,呈現出夢幻的色彩。
無論是潮濕的喘息,還是劇烈的心跳,都因對方而起,溫柔的吻被拉得綿長而逐漸粗暴。
晏檸橙被林尋舟拉著手,撐在濕滑的大理石的墻壁上,掌中的水珠也沒干透,林尋舟抵在身后發力,幾次打滑后,整個身體都被壓到了光滑的大理石面。
豐盈被擠扁,不舒服的回眸看他求饒,被松了力道撈進懷里繼續。
“說你愛我。”低沉喑啞的嗓音在耳側勸慰。
“什么”晏檸橙沉浸在身下的力道中,沒聽清楚。
于是林尋舟把她轉了面,正對著自己,微微彎腰,雙臂繞過膝窩,緊緊地鉗住她,將人托抬起來,后背抵在墻面。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晏檸橙驚呼,用力抱緊林尋舟。
林尋舟偏執地重復道,“說你愛我。”
他想深點兒的時候抱她的力氣要松點兒,兩人的結合處是下端唯一的支撐點,晏檸橙惶恐自己跌落下去,明明都眼底都泛著淚花受不住,還是跑不掉,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斷的貼近林尋舟、抱住他。
“我愛你。”帶著哭腔的回應,細弱地求饒,“可以慢點兒嗎唔”
回應帶來的是更為激烈的撞擊,晏檸橙咬到他的肩頭,嗚咽著念,“我愛你,我只愛你。”
哪怕是被快感覆蓋過所有的感知,我都記得我愛你,你可以反復向我確認這件事。
事后林尋舟為她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