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蕓蕓趕緊轉跑為走,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蕓蕓”身后劉莓心的聲音貓叫似的,又細又抖,“你、你別走我前面,我害怕。”
“你到底在怕什么啊”鄭蕓蕓怒其不爭,只能壓低聲音低斥道,“我和你一起并排走行了吧,快走。”
“劉莓心一直不肯說她看到了什么,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就只好拉著她跟上護士下樓。”
“停一下,”魯長風忽然打斷道,“我知道她看見了什么,她看見有人在玻璃后看你們。”
他也是經歷過的,自然知道寂靜的走廊上忽然發現病房觀察窗后面出現一雙眼睛多嚇人。
而且觀察窗后的眼睛還不止一雙,他們無聲地窺伺著走廊里的隊員們,控制著內心肆虐的食欲與蠢蠢欲動的尖牙利爪,看著他們無知無覺地路過自己所在的病房窗口。
要不是斯卡奧在身邊,他發現身后走過的走廊兩邊全是凝視他們的眼睛時都快跪了好嗎。
“在玻璃后看我們”鄭蕓蕓抖了抖后背,一想那個場景就開始背后發毛,“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也看見了,”見這話一出,別說鄭蕓蕓了,另外兩個腫瘤科的隊員眼神也驚恐了起來,魯長風瞬間體驗了一把他奧哥出語驚人時得到的待遇,趕緊補充道,“不是我發現的,是奧哥。”
要不是斯卡奧停下了腳步,他肯定注意不到那些視線。
“這個眼睛可能和我們發現的一條規則有關十一點半之后不能在走廊上走動,我剛剛沒來得及說。”腫瘤科兩個男性隊員其中一位,見狀趕緊補充道。
“之前徐澤下樓來找我,結果遇見我們那一層的護士,說十分鐘之后必須回去,十一點半以后不可以在走廊上走動,”他指了指手上的作戰手表,“我把這個規則填寫進去了,驗證顯示通過,但是需要補充完整,所以你們沒有收到消息。”
他說的徐澤應該指的就是另一個腫瘤科的隊員。
原來第一個填寫了這條規則的是他。
魯長風分過去了一點視線,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一直沒怎么說過話的隊友。
他依稀記得這人叫呂明成吧剛剛進入未知空間的時候穿了一件簡單的t恤,頭發做過錫紙燙,只不過打理不佳顯得有些亂翹,年紀不算大,看著像是個在讀大學生。
“還有這種規則”鄭蕓蕓眉頭緊的能夾死一只蒼蠅,“我之前以為莓心會看見東西是因為她起遲了,沒有聽見護士敲門的緣故。”
“不是,”魯長風搖搖頭,“我和奧哥都沒有起遲。”
但他們也看見那些眼睛了。
這個十一點半后不能出門的規則真的只會是病房觀察窗后有眼睛那么簡單嗎
魯長風想了想看向另外兩個腫瘤科隊員“你們看見窗子背后的眼睛了嗎”
“我沒有,”兩個腫瘤科隊員對視一眼,另一個也搖搖頭,“我也沒。”
“可能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呂明成解釋了一下,“因為我們兩個人知道十一點半不能出來是規則之一,所以兩點多被護士叫出來的時候都比較緊張,沒有注意四周。”
這也說得通。
那些病房后的眼睛極其隱蔽,要不是斯卡奧停下了腳步,魯長風還真的不一定會發現。
而且沒有發現的也不止他一個,精神科的兩個隊員中,急著趕上護士沒有過多關注四周的鄭蕓蕓也沒有發現這些視線。腫瘤科的兩個新人的病房不在同一層,沒了同伴在身邊,精神緊張不敢過多注意四周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