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空間內,何護士笑容陰沉,咬碎一口銀牙,不依不饒道“你上過孫主任教的什么課”
她還是不愿意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
明明都已經抓住他的尾巴了,就差一點
“這我哪想得起來啊,”長發青年一副為難的樣子,“大學畢業之后能記得老師就已經很厲害了,要記住對應科目的話那也太為難我了。”
這謊撒的信手拈來,要不是我知道斯卡奧是神經刀,我都要懷疑他的固定屬性是百分百能隨口扯謊。
他怎么知道孫主任是附醫大學老師的
之前何護士順嘴叫出來過“孫師”這個稱號吧,在別的地方還有可能是職場師徒關系,但在醫院一般來說這么叫的都是老師。
我都沒注意到什么時候叫的啊。
斯卡奧怎么對這種稱呼這么敏銳,他在來基金會之前會不會真的是醫學生吧
講道理,斯卡奧一聽就是外國名,排除代號假名這類,他就算是學醫的,也不是國內的醫學生吧
看了這么久了,冒個泡,其實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學醫的,我學醫的時候去醫院從來不敢說自己是醫學生。
啊為什么啊
呃因為去醫院暴露醫學生身份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比如
無情的拷問
殘酷的自診
自己寫病歷
自己來開藥
大半夜的還能炸出來這么多醫學生,真的好慘。
沒有捏,窮學生哪里會有錢給基金會投資,我是迫害醫學生的那一方。多年媳婦熬成婆,我現在可喜歡抓醫學生回答問題辣
未知空間中,何護士陰沉的眼神一遍一遍掃過長發青年的全身,想要從他這里找到什么漏洞。
白燼述坦坦蕩蕩讓她看。
反正自己搬出了孫主任,何護士也不敢怎樣,這個時停空間是殺不了他了。
果然,何護士恨恨看了他幾眼,放棄了追問。
“患者可以進來了,”檢查室內準備好了設備,孫主任探出一個頭,看向門外的何護士和白燼述笑道,“聊什么呢”
“隨便聊聊,”何護士臉上閃過一絲被撞破的慌亂,隨即立馬被她慣常的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掩過,“孫主任,這就是下一個做檢查的患者。”
“什么隨便聊聊,你可不是健談的人,”孫主任推開門打趣道,“少見你能和患者聊起來的。”
“是啊,”何護士看著白燼述,一字一頓,“不過這個患者不一樣,他說他之前是主任您的學生,還上過您的課呢。”
“呦,我的學生啊。”孫主任樂了,“進來吧,你之前是哪一屆的啊”
“孫老師您就別問了,”何護士故意在孫主任面前提起這些,白燼述一點也沒有被揭穿的慌張,不好意思中帶著一絲心虛道,“我畢業之后早就轉行了,您教我的東西我可算是都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