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被鬧的沒辦法,最后就說那既然這樣的話,法醫也可以解剖一下看看死因,家里人不甘心啊,就同意了。”
聽到這里,白燼述隱隱約約已經猜到后面的發展了“所以法醫解剖之后”
“發現他根本沒有癌癥,”大爺一錘定音,“死因是自殺,但他壓根沒有癌癥”
這對于一個為了治病砸鍋賣鐵的家庭來說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也是可憐哦,”大媽在旁邊插嘴道,“我記得當初那家人就住在菜市口上邊,離我們也不遠,有了芳芳之后我就聽不得這些。”
“可人都死了,錢也花了,一家子都被毀了,能怎么辦呢”大爺在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家屬得知真相也崩潰了,在醫院門口拉著橫幅要賠錢,說是醫療事故,可法醫鑒定出來人是自殺,又不是在醫院死的,醫院怎么可能會賠錢。”
“那家子人也是硬脾氣,開始是在醫院門口拉橫幅,后面是找人堵路不讓其他患者和醫生進出,警察都來了好幾次,”大媽在旁邊說道,“我記得那時候旁邊菜市場好多鋪子都不開了,因為上面醫院的堵路,車子進不來。”
“說的就是嘛,”大爺點頭,“最后那家人遺體都拉來了,就擺在醫院門口,三伏天,尸體都臭了也不拉走,那陣子好多人都受不了搬家或者去親戚家住了,我估摸著你爸也是因為這個搬的。”
“哎,我看見芳芳的車了。”大媽忽然打斷他的話,“小伙子啊,謝謝你送我們下來啊,醫院門口不能停車,我們倆得趕快過去了。”
“好,”白燼述收起心中的萬千思緒,對著大媽點了點頭,“那叔叔再見,阿姨再見。”
“你也再見。”兩個老人急匆匆出了醫院門,坐上了一輛白色的大眾離開了,只留下白燼述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神色若有所思。
“奧哥”魯長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白燼述轉頭,看見他遠遠沖著自己揮了揮手,“你把那倆老人送走了啊”
什么叫做送走
“那叫離開醫院了,”白燼述扶額,沒忍住糾正道,“你別老用這么有歧義的詞。”
“腸粉你這語言體系很成問題啊。”
“呃下次一定注意,”魯長風呸呸呸了幾下,“奧哥你打聽到了關于這個醫院的什么”
“有可能跟我們患者身份有關系的線索,”白燼述也不含糊,“走,回去換一套衣服,我們去醫院外面一趟。”
他們現在身上穿的還是病號服,當然不適合出門。
“哎那方醫生也去嗎”魯長風不住地往后瞥。
“去啊,我為什么不去。”發現白燼述的眼神也跟了過來,方醫生立馬收起手機義正言辭道,“研究醫院規則,我輩義不容辭。”
“你只是怕一個人待在醫院里被楊培給殺了吧”魯長風抽抽嘴角,“說的這么義正言辭。”
“反正我現在已經是陳飛了,”方醫生攤攤手,“你們那個什么,基金會是吧不就是要探索規則嗎”
“讓他跟,”長發青年打斷魯長風的讀條道,“別礙事就行。”
他只讓魯長風治好了三成,現在方醫生一個人待在醫院里確實不安全。
“那我就不客氣了,”方醫生笑瞇瞇,“借一件外套,楊培現在在八樓,我可不敢回去換衣服。”
長發青年“我沒有多余的外套。”
他理所當然地關上了自己病房的門,只留下魯長風和方醫生兩個人站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