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系到他是否需要今晚去腫瘤科尋找線索。
“不能,”方醫生誠懇道,“但我們可以查到。”
“一醫的檔案室就在住院部一樓下面,雖然近些年隨著門診部建了新樓再加上信息化發展迅速,新的患者檔案都是電子歸檔了,但舊檔案全部都沒有錄入,還是紙質,”他果然只忘記了有關于醫院本源的事情,對于醫院內的其他人事物簡直是如數家珍,“檔案室在后門,沒有什么人專門看守,只是舊走廊外面掛了把很老的鐵鎖,里面我沒進去過,也應該有鎖。”
但問題是他們三個人里面,沒有人會開鎖。
昨天掛了幾層鎖的木門還是魯長風用消防斧劈開的呢。
“你在干嘛”方醫生話說到一半,就看見斯卡奧忽然打開手機開始在上面點來點去。
“百度,”長發青年一鍵搜索,“老式鐵鎖鑰匙丟了有沒有辦法能打開。”
像昨晚辦公室新式的門鎖都是更新了防盜技術的,不好撬,得要專業人士才能打得開,但是老式的東西就不一定了。
“哦,找到了,”白燼述往下翻了幾下,瞬間發現了答案,“百度說老式鎖頭可以用口香糖開,找個工具把口香糖頂進去擠壓鎖芯,然后卡住鎖珠,一邊擠壓一邊往外拉就行。”
方少寧已經是第三次看見這人有事沒事查百度了,沒忍住湊過來“你這百度靠譜嗎”
他對百度實在有點偏見,畢竟太多患者百度看病癌癥起步了。
“還行吧,”白燼述順手打開了一個視頻門戶網站,輸入搜索內容后瞬間蹦出了一堆口香糖開鎖的實驗,有成功的有失敗的,他一倍速看了幾個成功的,“挺簡單的,我會了。”
這也就和長發青年小時候會的那些把戲差不多。
他不會,但長發青年肯定會了,到時候同步率一提就行。
方醫生
你怎么就會了
“不是,奧哥,醫院檔案室會記錄患者死亡時間嗎那個患者不是在醫院里死的吧我們去檔案室沒用啊,”魯長風在旁邊疑惑半天,沒忍住開口道,“而且就算記錄了,我們也不知道那個患者叫什么,這怎么查啊”
“我們要查的又不是患者死亡時間,”方少寧剛剛在斯卡奧那里被打擊到的智商瞬間又找到了高地,他語氣微妙又嘲諷,“你怎么想的就算醫院檔案有記錄,但患者死亡的數據樣本太大,又都是紙質文檔,還只有一個模糊的幾十年前發生的事件能定位時間,有患者姓名這都是個大工程,沒個五六天查不出來。”
魯長風語塞,對啊,他問的就是這個啊
“要查的是醫生停職時間,”白燼述瞥了方少寧一眼解釋道,“誤診癌癥是大事故,打聽消息的時候大爺說了,醫生被停職了。”
方少寧這人心眼子簡直比錢眼子還小。
也就魯長風心大,但凡換個別人這倆起碼得吵個天翻地覆。
方醫生接收到警告視線,不情不愿閉嘴,長發青年接過話頭說道“誤診事發是患者死亡之后法醫解剖出結果當天,所以醫生停職時間一定晚于患者死亡時間,且和患者頭七有16天的時間差。”
百度確實好用,一醫建立不過七十年,老式小區的建立時間不會多于五十年,行醫資格證的歷史不過一十五年,大媽對于這件事的說辭是“有了芳芳之后我就聽不得這些”,考慮到“有了”這兩個字的含義有“懷孕”和“出生”兩種,所以這件事發生的時間還應該是“芳芳”的年紀往下浮動12年,往上浮動不封頂。
他離得遠,沒看太清芳芳的長相,但駕照肯定成年之后才能考,她開車來,年齡就必然會大于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