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魯長風其實有些尷尬。
徐澤和呂明成兩個人看向他的眼神崇拜又崇敬,帶動著鄭蕓蕓也跟著投來了敬佩的目光,弄得他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破解規則的是他奧哥斯卡奧啊,又不是他,這種眼神就看得他怪尷尬的,受之有愧。
魯長風強作鎮定往前走了幾步,走在了這個小隊的最前面,剛走幾步,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魯哥、魯哥”鄭蕓蕓從后面擠上來,驚恐地壓低了聲音,“你看奧哥更新的規則了嗎”
“什么”魯長風停下腳步,偏頭問道。
他奧哥更新的規則都是他知道的啊。
“這條這條”鄭蕓蕓沒注意到他臉上的不自然,她壓低聲音,環顧了周圍一圈,確定陳飛不在身邊后迅速點開了面板,“第八條”
如果你的隊友前一天收到了致命攻擊并失去手環,但卻在第二天如常出現,請注意,他她已經不是你的隊友了。
“什么意思”她聲音有點顫抖,“收到致命攻擊并丟失手環,卻在第二天如常出現,是說陳飛還有莓心”
她是記得前天下午斯卡奧對他說過的話的,當時她在找失蹤的莓心,然后斯卡奧過來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問昨天晚上劉莓心的手環還在不在。
她當時記不得這些細節了,只說可能不在,然后那個長發青年就肯定了手環很重要這一信息,然后讓她做好準備走遠了。
鄭蕓蕓緊張地咽下一口口水“所以前面的陳飛是誰,給我發消息的又是誰”
“劉莓心我不知道,”魯長風異常誠懇,“陳飛的話我勸你不要知道。”
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未知空間的里的生物居然可以和他們替換身體,最后以隊員身份離開這里的。
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鄭蕓蕓要能自己發現就發現,發現不了就算了。
“我”鄭蕓蕓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就在她語塞的時候,身邊忽然踱步過來一個人影。
“在說什么”
是披著陳飛皮的方醫生。
鄭蕓蕓嚇了一跳,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
“哎”魯長風一把把她從樓梯上拉住,“小心。”
“謝謝謝。”鄭蕓蕓驚疑不定,眼神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
“看我干什么”方醫生挑挑眉毛,“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鄭蕓蕓抿了抿嘴唇,趕緊收回了視線,對著前面說道,“趕快走吧。”
她正打算提步往前走,就發現在五層樓梯上,先上去一步的兩個人已經呆立在了樓梯口上。
“怎么了”她拍了拍呂明成的肩,警惕的看過去。
奇怪的事發生了,明明很走在前面的只有徐澤和呂明成兩個人,可此時,她站在呂明成身后,卻看見了四五個身影。
呂明成身邊最近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胡子不長,看起來精神矍鑠的,正盯著呂明成看。
而臺階之上,單元樓五層的地面上密密麻麻鋪的全部都是出殯時需要撒的紙錢,第一個踏上地板的呂明成,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與茫然。
“姥、姥爺”他磕絆了一下,又提高了音調,“姥爺”
“成成啊,”老人也震驚地扶了扶臉上的老花鏡,伸出手摸了一下呂明成的臉,“你怎么這么大了”
“我”呂明成卡殼了一瞬間,“姥爺你不是去世了嗎”
“是啊,姥爺是去世了啊”老人臉上滿是疑惑,“姥爺走的時候,你才十幾歲剛上初中,就這么高一點點,才到姥爺的肩膀,怎么轉頭就這么大了”
“我、我畢業工作了,我二十四了,”呂明成嘴唇都在抖,說話也磕磕絆絆,“姥爺你怎么出現出現在這里”
“姥爺想想啊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吸引我過來”老人家的臉上滿是擔憂,“成成啊,姥爺已經走了十年了,這個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回家去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