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也能扒出來
雖然和具體規則無關,但是莫名其妙讓人感覺背后一寒
或許有人記得,這個項目的名字就是棄我去者,盲投出來之后我們還迷惑了很久為什么叫這個。
我記得我記得,當時我還在疑惑,一般來說基金會的空間命名自動生成出來都是和項目場景有關的內容,比如說像腸粉他們上一個通關的副本,雖然關鍵詞是身份和替換,但是自動生成出來的名字卻是未知空間場景第一醫院。
所以我們現在終于知道棄我去者指的場景內容是什么了
這個小村莊偏僻到甚至沒有名字,生成命名時不能自動抓取場景名字,所以才會選擇“棄我去者”,指向那些拋棄了曾經的親人朋友們離開舊址來到外面生活的村民和他們的后代
基金會的自動命名有點東西的。
村莊的舊事大概就是這樣了。
所有人無從知曉那些被拋下的人會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行走的逆流的時間中,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們在被蟲子寄生的一瞬間,就已經再也不可能和那些時間流向正常的人一樣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拋棄了他們,”在一陣雨滴打在屋頂上的悶響后,管紅雁忽然開口道,“那不還有一個沒有搬遷痕跡的房子嗎說不定這就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正常人。”
這個人或許就像是能夠看見時間被啃食出漏洞的岑祈雯一樣,看見了原本人類所不能看見的東西,知道了有關于蟲子的真相,并把它用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努力畫了下來。但是有可能他說出了所有內容,卻因為太過離奇不被他人相信,有可能他陷入了和岑祈雯一樣的瘋狂,于是被這些離開村莊的人們和那些逆行的感染者們一同留在了這里。
精神正常卻時間逆向的感染者們走向了昨天,精神瘋狂卻時間正流的這個人走向了明日。
而他們都是被那些山外的村民們,被他們拋棄留在這里的人。
云廣長嘆一口氣“所以他們才會極力避免提起這件事吧”
從佘莫楚的角度上來講,這些村民的確對于克蘇魯世界中的存活規則有著本能的理解,他們避免提起這些,不去深究原因,甚至在舉村搬遷出來之后通過一個“春天清肺”的謊言掩蓋了一切,把那些瘋狂的吊詭的舊事全部都掩埋在了山林間。
而回避與謊言未嘗不是一種遺忘,等到幾代后,十幾代后,又有誰會記得這里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就在氣氛陷入一種未知的悵然時,張鹿忽然小聲驚叫了一聲“岑祈雯”
“岑祈雯”她猛地站起來,慌張的四處環顧了一圈,“你們誰看見岑祈雯了”
剛剛云廣他們在分析討論的時候大家都聽的異常認真,她也不例外,能夠進入高端空間的隊員們對于此類解謎的過程和信息的抽絲剝繭無疑都是頂級的,思維沉浸在其中的同時,對于外界的注意力也會相對的下降很多。
岑祈雯就是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的。
我靠是啊岑祈雯呢
剛剛我就在彈幕上喊了,我說岑祈雯出去了岑祈雯出去了你們沒一個人理我,隊員也沒一個人注意,都在聊時間逆流
大家湊成一圈討論線索,誰能想到一路上一直安安靜靜抓著張鹿手不放的岑祈雯會忽然消失啊
屋內,本來悵然的氣氛一掃而空,所有人被張鹿的這句話說的心頭一緊,紛紛站了起來。
“真不見了,”管紅雁皺著眉頭,“她不是畏水畏光嗎,外面下著大雨,她還能跑哪去啊”
而且外面的門還是關著的,就算岑祈雯真的跑出去了,以她現在的精神水平,足夠支撐她不發出一點聲音的離開這里,并且還記得關上門嗎
他們一群人在討論的時候雖然專注,但聲音并不大,怎么可能會忽略門打開之后傳來的窗外雨聲。
“出去的不一定是岑祈雯,”就在隊員們紛紛準備再次使用奇跡,把薄膜裹滿全身出去找人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聲的白燼述忽然說道,“我說過,我需要向你們確認,你們是否產生過非自愿的想法或者行為。”
當時只有管紅雁一個人說,她曾經產生過一種很詭異的非自愿想法,對岑祈雯的腦漿產生了一種親切感。
如果說,蟲子對于人體大腦的攻擊是汲取養分,打散思維,操縱行動,那么像他們這種精神尚且正常的人,蟲子沒有打散他們的思維,自然也就不可能對他們進行下一步操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