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廣哥說許子塵就是這樣的人,”李仁表情都麻木了,“就算佘莫楚不響應他的提議,他也會主動找尋其他辦法的,他就是這種連自己的死亡都可以利用的探索隊員。”
當然了,佘莫楚也不差,這是個聽見提議后立馬答應,就算不會開顱手術也可以購買奇跡現學的狠人。
他現在覺得自己對于佘莫楚一開始的看法果然沒有錯,他就是個恒溫25度的冷血動物,從里到外都是冷的,要不是他們現在同屬一個探索小隊,他懷疑佘莫楚根本無所謂他們死不死,甚至還會主動去給他們制造死亡以探查背后的規則。
只能說,感謝他沒有站在佘莫楚的對立面。
“那里面現在就在”管紅雁不知道他心里的心理活動,說話的音調都提高了不少。
“對,現在就在。”江金明閉閉眼,“我跟李仁受不了出來了,云廣哥在里面方便待會扶住魯長風。”
管紅雁沒想到自己進入給岑祈雯退個燒的時間,外面就能發生這么多事。
她張著嘴半天不知道說點什么好,最后結結巴巴道“那那我們現在”
李仁“現在等結果。”
三個人面面相覷,剛一靜下來,簾子里面就傳來了翻書的聲音,然后是云廣的說話聲“我覺得應該是這樣,這邊。”
“你確定”佘莫楚好像干了些什么。
“不對不對不對,好像不能割這個,”云廣趕緊叫停,“長風,長風,過來一下。”
里面響起來了魯長風的走路聲,幾秒鐘過去,他發出一聲響亮的反胃干嘔,成功被云廣扶到了一邊。
“這是在干嘛”管紅雁聽的一臉茫然。
不是在開瓢嗎
“都說了,是實驗,”江金明閉上眼睛,不忍直視道,“你不會以為佘莫楚真的會開顱手術吧”
“當然不,佘莫楚他”管紅雁的聲音也猛地一下停滯住了,“佘莫楚他不會開顱手術”
“那他怎么做的手術”
“打開許子塵的腦殼現學,如果錯了就讓魯長風過去復原,然后換個地方繼續割,直到找到蟲子在大腦哪個部位為止,”李仁誠懇地點了點頭,“就像這樣。”
簾內重新傳來一陣翻書聲,然后又是云廣的聲音,佘莫楚的聲音,甚至還摻雜著許子塵的聲音“這都錯幾次了,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怎么不專業。”
“我們就是不專業,你穩住別亂動要流出來了,”云廣承認的很快,“我們要是專業的話也不至于現在在這里翻書了,你見過哪個醫生一邊翻書一邊做手術的。”
許子塵悻悻“那也沒患者一邊被開腦殼一邊和醫生交流的啊。”
佘莫楚“你倆聊完了嗎”
管紅雁
“我算是知道你們兩個為什么出來了。”
血腥場面對他們來說雖然沒那么容易接受,但并不至于讓他們兩個都受不了。
現在看來,讓人受不了的明明是這種一邊做手術一邊翻書甚至還要和被開了腦殼的患者討論的詭異氛圍。
“許子塵用了能夠清晰保持意識的麻醉藥,”江金明抹了一把臉,“說是如果成功,他要清晰地感覺自己是如何脫離逆流時間的”
雖然他現在清晰感受到的只有如何被兩個庸醫開瓢。
江金明不忍直視地轉移話題“對了,你怎么出來了,岑祈雯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