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洲是五個人中唯一表情還稱得上正常或者平靜的,她攤了攤手“習慣了,如果你們在夜之城待久了,也會和我一樣看見自己的復制人轉身就跑。”
這些復制人沒有他們這些探索隊員躲避警衛的意識,和他們待久了的結局只有對方引來警衛,自己疲于奔命。
“這地方也太怪了,”管紅雁皺著眉頭,“怪不得你們不把復制體當人看。”
這誰見多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被當場擊殺,還被對方坑的到處亂躲,都會逐漸從受不了變得習以為常的。
直播廳內的彈幕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基金會的攝像頭也學壞了
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吊我們胃口了,先拍復制人再拍本體,房管你出來啊是不是你挪的攝像頭
別喊了別喊了這項目降到中端了,房管不一定會出來。
說實話,這個復制體真的太像了,要不是后面視角轉了過來,我還真分辨不出來之前被擊殺的那些是復制人。
要不怎么叫復制體,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像的話,怎么稱得上是“復制”
確實,我們都沒看出來,看來復制人光靠眼睛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必須經過交流才可以。
就沒有其他方法嗎
很顯然,魯長風也想到了這點“時洲姐,想要分辨復制人只有交流一種辦法嗎我們可不可以互相之間做個記號什么的戴個帽子戴個袖章什么的”
或者說在胳膊上扎一些顏色鮮亮的布條,或者在臉上或者手上做一些記號什么的,總比這次認都認不出來同伴的被動情況好。
天曉得,時洲喊快跑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拉住就跑的隊員其實是李玨的復制體。
他拉著那個復制體都跑到大樓下了,魯長風才拉著“李玨”,和另一個真李玨驚恐地對上了視線。
三個人臉上都混雜著驚恐,茫然和震驚。
要不是時洲快速的進行了三個問句交流“你的編號,來自哪里,這里是什么地方”,而對面的真李玨也反應很快地依次回答“js3252145,基金會,未知空間夜之城”,他還真的分辨出不來到底他牽住的是正牌貨還是對面的那個才是真正的李玨。
“目前來說是的,”時洲點了點頭,“在身上和服裝上做記號來區分這些方法我們之前也試過,但是這樣的記號只能分辨開我們和上一批復制人的區別,一旦我們帶著這樣的標記再次被復制,那么這次出現的復制人也就會同樣帶有我們身上的記號。”
也就是說如果采用這種方式來區分隊員,第二批復制人出來之后,他們就會徹底分不清敵我,把復制人和隊員混淆起來。
“那特定的動作呢”管紅雁也加入了對話,“有時候情況緊急,根本來不及詢問,不能用特定的動作或者喊話代替嗎比如說一個特殊詞語,或者比出約定好的手勢之類的。”
“有用,但用處不多,而且同樣會對探索隊員的判斷造成影響和干擾,”時洲顯然對于這種問題非常熟悉,看來之前的隊員們沒少問這類問題,隊員們的思維總是相似的,這些問題早已是無數夜之城內的前輩踩過的坑,“你的復制人會對你的行為做出模仿,如果僅僅是用這些簡單方法進行辨別的話,他們會學。”
“嘶”張佩頭痛地倒抽了一口氣,所以他們在這里分辨對面是否是自己隊員的方法還真的只能是語言交流,而且必須說的是未知空間之內的復制體不知道的內容,比如就像之前時洲問的問題那樣,屬于基金會成員的編號,或者問他們來自哪里,這個空間是什么。
如果對面是復制人的話,他們是沒有隊員的記憶和性格的,他們答不出來除了這里以外的問題,類似于時洲問的那三個問題就是復制體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時洲坐在二樓看臺邊緣“一般來說第一次進入這里的人,復制體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沒有任何本體的記憶和情感表達,但進來的次數多了,你的復制體也會無師自通地學會一些你的特質,比如偽裝和逃跑,就像他們也在學習進化一樣。”
“不過一般人的復制體做不到我那個地步,”她聳聳肩,“畢竟也沒人會進來十幾次。”
怪不得剛剛這群復制體被警衛團團圍住的時候,只有時洲的復制人差一點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