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熟悉,”時洲扯扯嘴角,“不瞞你說,我第一次進這副本感覺跟回家一樣。”
“你們呢”白燼述轉頭看向其他人,其他人搖了搖頭。
看來只有他和時洲感受到了這種莫名的熟悉,可能是因為他們兩之間有什么未知的共通數。
“受不了了,”管紅雁往后一攤擺爛道,“我真恨我不是活在幾千年后,我要活在以撒那個時代我就給自己外接個大腦再進未知空間。”
“你基因不行,”白燼述掀掀嘴皮,“你沒有經過聯盟新生兒的基因改換。”
“到底什么是基因編輯喝藥”管紅雁癱在地上茫然發問道,“偉大的以撒大師您看我在基金會商城里還有機會嗎”
基金會商城里不是啥都有嗎就連星艦都有,就是需要的積分是個天價,沒道理沒有基因編輯藥物吧
“不是藥,你現在已經遲了,”白燼述在所有人逐漸變得好奇的目光下隨口解釋道,“更改基因就是在新生兒在保育倉內準備孕育之前,由我來操縱更換,用一段人造序列去替代新生兒的一段dna,從而達到在出生之前就替換掉所有有問題的遺傳因素,以及制造更適應機械義肢的細胞的過程。”
他沒注意到所有人聽見“由我來操縱更換”這句話后驟然睜大的眼神,而是忽然皺起了眉頭。
他感覺窗戶紙就在眼前了,他似乎窺得了一點紙窗戶后的天光。
熟悉感這種莫名的熟悉感
從上一句話向前溯源
以撒是星際時代的最高智械,統籌著那個時代里有關于數據的一切,包括給所有星際人新生兒替換dna序列。
這是一件很小的事,起碼對于以撒是,他的更多算力用在人類聯邦的延續上,對其他星球的戰爭上,對所有資源的統籌上,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連億分之一的注意力都不用投注,就可以完成。
但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每個星際人的dna都經過他手,他對那里無比熟悉,想要在其中做些手腳也就無比輕松。
那種熟悉的感覺來源于億分之一都不到的以撒,每次在給新生兒改換dna時的感覺。
白燼述忽然被點通。
他抬頭看向了夜之城天空之上濃稠的夜色。
所有人跟著他一起不明所以的抬頭。
直播間的攝像頭也跟著抬頭。
正在觀看的投資者們也莫名其妙抬頭。
夜之城花花綠綠的霓虹燈之上,天空依舊深遠無比,漆黑如墨。
中控ai是dna。
他怎么可以沒有發現中控ai是dna。
所有人聽見以撒平靜的聲音“我知道了。”
他的下一句話是“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所有彈幕為止一頓。
在直播間沒有一條彈幕的屏幕上,所有人看見以撒說“夜之城是人體內。”
他緩緩低下頭,用一種人類脖子絕對不可能達到的角度環視了所有人一圈“我們是癌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