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居然真的有客戶信他那個像是狗皮膏藥小廣告一樣的無痛醫美項目。
這樣的悚然情緒在周繼身后真的跟了一個客戶之后到達了頂峰。
管紅雁沒忍住一把將晁宥乾拉過來,指著周繼身后的陌生男性“這人哪來的”
“我客戶啊,”晁宥乾理所當然地,“挑戰十天變臉,夏怡可以,想必他也一定可以”
管紅雁
她面色扭曲“你跟客戶怎么說的”
“十天無痛變臉,無后遺癥無翻車率,方向不定,不保證一定會像我這么好看,先體驗后付款,”晁宥乾很誠懇,“其實尤志和張隆那也有兩個客戶。”
“變量實驗嘛,”他十分坦然,“周繼那個早中晚都只吃殷氏的食品,張隆那個負責去直播部打工,尤志那個從進入開始的第一天就負責不斷洗腦他,他和殷氏是一家人,每天早中晚和殷氏的銷售部一起跳抓錢舞。”
“抓錢舞是什么”管紅雁木然。
“人力資源企業培訓舞蹈,”晁宥乾深沉道,“你不懂,反正在除了入職海底撈和身陷傳銷之外,一起跳這個舞的也是一家人就對了,企業狼性文化是這樣的。”
人力資源培訓的水,就是這么深。
管紅雁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懂。
管紅雁忽然感覺自己好累。
此生不愿再接商單。
在周繼尤志還有張隆人帶客戶帶的轟轟烈烈的時候,管紅雁倒也不是沒有嘗試著和李桃還有魯長風去找找有關于規則的線索,但是除去夏怡的異常之外,殷氏就像是之前每一天的殷氏一樣,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
他們在食堂碰見了幾次小武。
再次見到夏怡,小武就像是失去了前幾天的記憶一樣,完全對夏怡沒有了那種近乎于詭異的殷勤。
“殷氏的股票已經升上去了,還有幾天就到月底,股東要的月報馬上就得出,我們打聽到這個月報是向外公開的,肯定里面有問題,”他是特地來跟晁宥乾說有關于股票的問題的,“之前那個神秘線人又發來了一堆資料證明年報造假,我待會給你郵箱全部都發過去。”
“你給我發一份,給這個國外郵箱發一份。”白燼述轉過去兩個郵箱號。
“你已經找調查機構了”小武愕然。
“那不然呢”白燼述語氣無語,“難道我指著魯長風來給我出具報告嗎”
旁邊無辜中招的魯長風
“也是,”小武想了想肯定了他的說法,“指望魯長風做這些是不可能了。”
他坐在夏怡旁邊,像是沒有發現身邊的這個人就是他前幾天極盡殷勤的直播部主播一樣,對著晁宥乾發過來的兩個郵箱轉過去了郵件,才壓低聲音小聲叮囑道“我主編那邊不知道你準備做空殷氏的事,這個線報是我私人發給你的,你到時候出具報告的時候讓調查機構說這是線人發給調查機構的。”
“你那邊出了調查報告之后記得跟我這里通個氣,我在你們發調查報告之前就趕好報告,然后搶個首發新聞。”小武最后再叮囑,等到晁宥乾不耐煩了之后才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他連夏怡看都沒看。
小武走后,夏怡和魯長風面面相覷。
果然這種異化所帶來的不僅是美貌,還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
隨著大腦的恢復,這種吸引力已經沒有了,但夏怡徹底被改變的容貌是回不來了。
說起夏怡,直播部除了夏怡以外的那五個人徹底消失了音信。
夏怡有嘗試著去聯系她們,但是從微信到電話,這五個人再也沒有聯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