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紅雁低頭過去給她固定傷口系了動脈上面,做了簡易的急救治療。
她應該是運動細胞不錯的緣故,再加上運氣比較好,所以身上的外傷不多,都是翻滾下山的時候碰撞出來的淤青傷痕,算是八個人中傷的最輕的。
白燼述身上嚴重的傷口主要集中在上半身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許子塵就已經開口讓他別動,白燼述這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面被劃出了一個很深的傷口。
凝固的血液和亂七八糟的砂石泥土都被蹭在他的頸側,顯得他整個人雖然不是傷的最重的,但看起來反倒是最狼狽的那個。
這種情況下,所有人的身體狀況只能用“還沒死”三個字來形容,魯長風自己的傷勢加上嚴重失溫都已經到了瀕臨休克的邊緣,更別說讓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去治療別人。
那沒等別人傷口恢復,魯長風估計就先噶了。
好在魯長風閉上眼睛的還算及時。
或者說,魯長風也不用看他們也已經快昏過去了。
所有人渾身都被暴雨淋的濕透了,深山中溫度本來就偏低,再加上現在還是在深坑之中,溫度更低。
暴雨使得地上積攢了薄薄一層積水,一天一夜過去,探索隊員們山上被淋濕的衣服非但沒有干透,反而加重了他們的體外失溫。
短短幾句話,處理傷口的功夫,魯長風就已經感覺自己如墜冰窟,渾身上下冷的直打顫。
更別說閉上眼睛之后,失去了對于場景的觀察和感知,其他感官傳來的信息就更加明顯。
他感覺自己思維有一點混亂,大腦昏昏沉沉。
“許哥,許哥,”魯長風閉著眼睛,摸索著拉住了許子塵的胳膊,“我可能快要暈了。”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就朝著后面的方向倒下去。
白燼述眼疾手快,一把將魯長風的領子拉住,阻止了他直挺挺倒進污水和淤泥里的動作。
與之相對的是,他感覺自己肩上的傷口被猛地一墜,“咔吧”一聲,似乎脫臼了,而肩膀上的傷口也隨之裂開了一部分。
“嘶”白燼述似乎聽見了邪神一聲不甚滿意的輕哼,他淺淺倒吸了一口氣,把魯長風丟到許子塵的懷里,伸出右手幾下就把脫臼的胳膊正了回來。
“咔咔”兩聲,聽得深坑內的探索者們全部都在下意識皺起了眉,感覺自己的胳膊上也出現了些許幻痛。
而發出這樣恐怖聲音的吳宗梓倒還是面色如常。
他動作太快,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脫臼的胳膊又正了回去。
與之相對的,他手上瞬間沾滿了一片肩膀傷口處流出來的血,許子塵扶著魯長風,感覺自己饒是見過那么多基金會中的狠人,吳宗梓這樣的,放在全基金會的狠人中也是相當炸裂的。
顯然,還在看彈幕的代表人們也是這么想的。
嘶,我幻痛了。
我也。
肩膀上那么長一道口子還下得去手,是個狠人。
吳宗梓這手表現的不像是個學者的樣子啊。
不像也很正常吧,基金會里面待久了,就算是進入之前真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幾個項目下來,總得學點拳腳吧。
這么利落的咔咔兩下,這可不是“學點拳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