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先在醫院里面等著,”張科主動道,“我們八個人這幾天照片全網飛,八人一起去也太過明顯了。”
云廣想想也是。
“宗梓你要不也”他的視線停留在吳宗梓肩膀的傷口上。
“我無所謂,”白燼述正在沒事干盤章魚,聽見他的問話抬頭看了看他,“而且現在所有人之中只有我對這些有研究,我要是不去的話你們遇見什么線索可能都意識不到。”
說的也有道理。
“那張科和魯長風先在這里待著等我們去,”他回頭叮囑道,“我們最遲今晚一定回來。”
張科點點頭,目送著另一個病房的四個探索隊員回去準備。
基金會的商城重新開放,對于他們這些不差積分的探索隊員來說就方便了許多,不出半小時,剩下的六個人就準備好了接下來需要的東西,然后一人戴了一個口罩,在醫院門口打了車。
司機師傅看樣子是個不怎么關注網絡新聞的中年男人,聽見他們的目的地之后也沒有什么反應,面色如常地朝著荒山的方向開過去。
六人分兩輛車到了荒山腳下,果不其然,這個一周內連續失蹤了兩撥人的荒山,正常入口已經被攔住了。
進山的水泥路直接被堵死在了一半,旁邊還立著一個一看就是剛剛做好的立牌,上面寫著荒山危險,請勿攀登,底下掛著的一個小牌子,上面顯示市政工程,暫時封路。
底下的牌子估計是從哪里隨便拿過來的,司機師傅停在馬路中間,探頭出去看了看,有點發愁道“嘖,這個路過不去了,你們看是我把你們放在這里,還是開回市區”
“放在這里就行。”白燼述掃碼付了車費,目送著司機離開。
不久之后,剩下三個人打的另一輛車也到了這里,他們同樣讓司機把自己放在了這里,管紅雁從車上跳下來,打開口罩深吸了幾口氣才抱怨道“許子塵這人嘴欠死了,明明知道這個司機看了新聞還要在車上跟司機閑聊,我坐在副駕駛上差點被認出來。”
“怎么可能,認不出來的,”許子塵拍了拍自己衣角上的灰隨口道,“新聞報道說我們八個人昨天晚上才從深坑里被救出來,誰能想到我們才從急救室里面出來就敢再回來一趟。”
“不過我們也有收獲,”管紅雁翻了個白眼,對著云廣和吳宗梓的方向說道,“我們在車上的時候,聽見那個司機說,雖然荒山那邊封路了,但早上還是有幾波人也打車來了這里。”
“應該就是那個人所說的禹一銘的粉絲,”管紅雁重新戴上口罩,朝著荒山的方向看了看,“走吧還有幾公里才能到荒山腳下,希望不會在山上遇見之后被認出來。”
“放心吧不會的,”許子塵走在前面,勾住云廣的脖子回頭說道,“是個正常人都想不到我們還會回來。”
六人順著水泥路往前走了一段,前面荒山下面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不少消防車,還有云梯之類的東西,看樣子相比起昨天救援他們的時候消防隊員們用的簡易安全帶和拉索,今天為了安全,他們換上了更加先進的裝備。
為了避開消防隊員,六人選擇了一條沒有多少人走的路。
由于有過指南針在這里失靈的前例,這次帶路的管紅雁直接打開了高德地圖,然后順著上面的方向走。
荒山不大,不過大部分的搜救隊員都集中在了山的另一邊,也就是那個深坑的位置附近,所以他們一路上都沒碰見什么人。
管紅雁他們順著那天晚上的記憶,走到了他們那天晚上開始往下跑的枯樹林附近。
白天再看,這片枯樹林沒有了那天晚上的陰森恐怖,反而平白多出了許多蕭瑟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