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廣在旁邊輕聲無奈道“我都說了我不是老好人了”
“別反駁,你就是,”管紅雁看見禹一銘母親已經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立馬上前道,“阿姨,那你也應該記得我吧”
“你啊記得,”禹一銘母親戴了一個老花鏡,神色很平和,“你是和他一起的吧,我記得你們兩年前和一銘一起拍過視頻。”
“對。”既然對方知道他們認識禹一銘,那后續話題就好展開了許多。
許子塵和云廣兩個人發動自己的套近乎功力,不超十幾分鐘,就已經從她的嘴里問出來了不少信息。
禹一銘的母親是個退休老教師,這個房子是當年她分下來的家屬樓。
禹一銘失蹤第二天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是后面警察給她打了電話,她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消失在了一個荒山上。
萬林距離紅江還是挺遠的,一開始警察不太建議家屬來,尤其還是禹一銘母親這樣上了年紀又身邊沒有人照顧的。
一方面是家屬的到來對于搜救行動其實并沒有幫助,畢竟失蹤者是失蹤在了荒山上而不是市區中,還是在直播過程中失蹤的,所以搜救環節中其實并不用考慮失蹤者的習慣或者經常去的地點這些問題。
還有一方面是對于這種情況,家屬的情緒一般都會非常激烈,在繁重的工作之余還需要安撫情緒崩潰的家屬也是麻煩之一。
但最后禹一銘母親還是自己買了飛機票去了紅江市。
從禹一銘失蹤到現在深坑打撈尸骨,發現他的全部衣物,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十天左右。
就算是探索隊員們不知道禹一銘已經死了,光看這個時間也能知道,他還活著的希望十分渺茫。
但即使是這樣,在過安檢的時候,禹一銘母親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自己兒子已經離開的跡象,反而是用了“不方便”這個詞語。
但關于這些,他們這些外人實際上也不好說什么。
聊了一會,禹一銘母親忽然想起來似的站起身“對了,都這么久了也沒給你倒點茶什么的,你們等一下啊”
她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道“因為我出去了十幾天,所以家里現在也沒什么水果之類的能招待你們,我給你們倒點茶吧”
她打開廚房的柜子開始翻找茶葉。
客廳內,探索隊員們聚在一起,許子塵皺了皺眉“接下來我們怎么說”
他們來這里是為了拿到禹一銘的資料,但是沒了那個禹一銘的視頻,他們作為同樣只是知道禹一銘失蹤,按理來說應該不清楚他已經死亡了的普通人,根本沒法開口說這些啊。
“嗯”魯長風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要不說我們想看看他電腦上有沒有關于荒山的線索,看能不能幫助到警察的搜救”
“不行,”白燼述低著頭否決道,“警察拿到的資料只會比一個普通的探險博主更多,而且拿這個幫警察這種想法,禹一銘他母親肯定已經提過了。”
“也是”魯長風發愁。
“那要不就說禹一銘電腦上有我們的東西,我們來拿”張科想了想。
“別,”許子塵趕緊搖頭,“我們這來打著安慰兄弟父母的幌子,結果聊著聊著說自己是來拿東西的多不好。”
“那怎么辦”管紅雁頭疼。
“可以這么說,不過要改一下說法,說要禹一銘電腦上的視頻原件。”白燼述忽然說道。
“什么意思”許子塵沒理解,“有什么區別嗎”
“有,”云廣也反應過來了,“你現在身份是視頻博主啊。”
“你想要找一下禹一銘電腦中的視頻原件,幫他把之前沒有剪輯發出來的東西發出來,”云廣想了想說道,“他母親也看他視頻的,既然認識你就說明肯定也順手看過你的視頻,這樣的話,你提出要剪輯禹一銘的視頻然后用他的賬號發出去這個要求,他母親應該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