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把傅規說的話原模原樣還了回去。
而此時,現實恐怕無法遂他們的意了。
鄭談從樓梯上走下來,身后是才從走廊外面回來的探索隊員們。
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潮濕,而聽見榮華的話音落下,鄭談輕咳了一聲,看向宴會廳內的所有人“恐怕我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么準備”鄭橘莫名其妙。
“警察不會來了,”鄭談走向宴會廳的邊緣,猛地一把拉開窗簾,“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暴雪,只有雪停下來之后才能通行。”
明明是早上八九點的時間,窗外卻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只有從窗戶里面傳出的光亮,幽幽照亮著外面窗戶邊緣擦過的雪花。
短短十幾分鐘,雪花就已經在窗欞上面堆積了厚厚一層,外面地上的積雪只會比這多不會比這少,而城堡處在懸崖之上,出于某些歷史原因,這里曾經被當做堡壘使用過,所以從下方的森林上來需要經過一個半自動的鐵橋,而在夜晚鐵橋會被專人關閉,等到早上八點半的時候再準時開啟。
現在外面的雪下的這么大,橋梁又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了,負責開啟鐵橋的人為了安全根本不會打開道路。
就算打開了,恐怕也沒有人來。
在場試圖報警的只有鄭談一個人,而由于語言不通,所以他打了對面的電話之后也不知道要如何交流,現在所有信號全部都由于不知名原因中斷,想要報警也沒法報了。
“汪恩,這是六月飛雪”鄭橘小聲道。
窗外下起了這么大的暴雪,可現在法國的六月是夏季,怎么可能下雪
餐桌上所有人神色鄭重地對視了一眼。
“六月飛雪”榮華快言直語道,“有冤情”
出現在這里還能是什么冤情。
大家的臉色更加鄭重和微妙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還一切都好好的,建筑家死了之后那個女仆就忽然出現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就是天色驟然變冷變暗,接著又是六月夏季天降大雪。
難不成還真的是建筑家的死有什么蹊蹺不成
“子不語怪力亂神”傅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別說的玄玄乎乎的。”
“睜眼看看世界好不好啊大哥,”榮華嗤笑一聲,“還在這不怪力亂神呢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外面的天色忽然變得伸手不見五指了吧”
傅規一噎,看樣子就要提高聲調懟回去。
就在這時,那個長發青年悠悠的聲音響起“如果真是有冤情的話,那是不是只要我們找到兇手,那外面的雪就可以停了,天也會亮起來呢”
這話一出,宴會廳內忽然安靜了下來,不少人臉上已經出現了意動。
沒有人想在暴風雪中和一具尸體共處一室,更何況六月飛雪和天色驟暗,還有忽然失去信號,都顯得很不同尋常。
這種情況下,在座的不少人都是自持身份強撐著不表現出來自己的心虛,哪怕此時白燼述提出來的建議再荒謬,在有切實可行性的情況下,大家還是愿意去嘗試的。
只不過誰來開這個頭
幾個餐桌上的客人們互相觀察著對方的臉色,過了幾秒,坐在最后首那個神秘男人的聲音響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