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殺手會殺了你,外面的暴雪也會啊。
屏幕內,白燼述面色如常笑了笑“說不定呢。”
從昨天太陽升起失敗,然后暴雪落下開始,他們就沒有出過門。
不排除確實沒有路的可能性,但說不定外面還真存在著一條除了鐵橋之外能夠離開這里的路。
只不過這種路,他是沒有興趣出去找的。
斯卡奧這人只有看別人累死累活的份,自己在背后挑唆的份。
什么時候上去親力親為過。
“算了吧,”許子塵抽抽嘴角,顯然也是被汪恩無語到了,“我賭他走不出去幾步就要回來。”
“現在這個情況擺明了是要把我們所有人困在這里,”幾人沒有開聲音屏蔽,說話的聲音原住民們也能聽得到,自然說的隱晦許多,“城堡里就算真的有殺手,總比沒有食物溫度極低甚至還沒有一點光源的野外好吧。”
這話說的就是所有人的心聲了。
除去深知這個空間就是暴雪山莊的探索隊員們之外,剩余的客人們不出去的原因也不外乎是就算城堡中危險重重,但也總比在黑夜的暴風雪中要好。
只有鄭橘,在汪恩出去之后就顯得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坐立不安了幾分鐘之后,他還是小聲道“榮姐汪恩會死外面的。”
他聲音還是那么柔和,滿滿都是對汪恩的擔憂。
“我得出去叫他回來。”他抿抿嘴,忽然從凳子上站起來,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跑去。
還坐在宴會桌前的榮華看上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鄭橘離開幾分鐘后,她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傅規坐在桌子上,看著榮華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明悟的嗤笑。
“還是吃這套。”他低聲道。
短短幾分鐘,宴會餐桌上就少了個人,空了五個位置。
其中建筑家和秘書小舒已經死了,而剩下個則是要出去找路。
白燼述坐在原地,托著下巴看向這五個空位,邊笑邊搖了搖頭。
榮華看來已經被鄭橘拿捏的死死的了。
鄭橘這人手段很有意思,他極其會示弱,非常善于把自己放在弱勢的地位,然后潛移默化地讓別人陷入他的弱勢圈套。
就像之前和汪恩在一起的時候一樣,每次鄭橘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是極其怯弱的,說話的語氣也總是柔和溫吞的,但是每次汪恩總是能奇跡般地被他安撫下來,掐滅在發火之前。
而和榮華也是一樣,最開始榮華想要跟他裹一件外套的時候,他就非常巧妙地選擇了看向汪恩征求意見,把自己一下子就放在了弱勢的位置上,成功挑起了榮華對于汪恩的不滿。
他的身份是汪恩的情人,實際上并不上得了臺面。
放在平時,榮華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但巧的是,誰想到之后汪恩的身份被戳穿,開始單方面的對他冷暴力。
作為被“暴力”的一方,鄭橘又成了弱者。
只不過他那時的身份剛剛被揭露,榮華內心對他難免帶了不少偏見,所以在當時這個方法并不管用。
但等到今天早上,更巧的事情發生了,榮華的秘書死了。
而鄭橘立馬就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在榮華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然后又在兩人同為弱勢地位的時候,甘愿展現出來一種依附于榮華的姿態。
榮華自然而然成為了擋在他身前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