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雪似乎變得更大了。
屏幕上面一下子冒出來一堆彈幕
我靠,大半夜的一聲收盤提醒音忽然給我吵醒了,汪恩真死了
怎么死的,我完全沒看清楚。
我也沒有,什么情況啊汪恩怎么嘎嘣一下就死了
神他媽嘎嘣一下,這是什么詭異的形容詞。
所以汪恩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有人看清了嗎誰動的手
就咳著咳著忽然死了
好像沒人動手啊
有人碰他嗎
沒有啊,本來喬佑霖他們想去扶一下的,結果傅規一句要是扶了就說不清楚了,所以他們就沒去扶。
碰瓷吧這,沒人碰他他就死了啊
汪恩到底怎么死的
毒死的
嗆死的
他這么大一個人了,總不能是撐死的吧
草。
和熱鬧的彈幕不同,空蕩的宴會廳內,一下子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過了好幾秒之后,傅規放下手中酒杯的聲音喚醒了所有人。
“叮”的一聲,酒杯底部和餐桌碰撞,發出了格外清晰的聲音“他真死了”
“我看看”喬佑霖已經蹲到了汪恩的尸體和那片嘔吐物之間,把手伸到汪恩鼻子下面探了探,然后他抬起頭,“沒呼吸了。”
實際上,壓根不用看。
汪恩倒在地上,身體還是溫熱的,但已經一動不動了,他的臉上滿是一副具象化的恐懼之色,瞳孔里面所有屬于活人的鮮活和生動已經消失了,現在地上的只是一具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軀殼。
凌黛上前按壓了幾下他的心臟,然后面對著那張滿溢恐懼的臉,她聲音很低道“心臟也停跳了。”
汪恩是真的死了。
可能在生命的最后一秒鐘,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這輩子就這么走到頭了。
而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知道汪恩有沒有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現在宴會廳里的一群人一定不知道。
兩聲確定汪恩死亡的鑒定出現之后,傅規的臉色驟然變差了一截“我沒動他”
呼嘯的風雪中,整個宴會廳里都是傅規的聲音“從今天下午開始,我就連汪恩碰都沒碰過”
他說話的時候咬字非常狠,像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一樣,每個字都分外清晰“汪恩今天晚上都那么說了,我不可能冒著被扣上兇殺案嫌疑犯的帽子去殺了他。”
傅規咬牙切齒,一邊說一邊就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汪恩真的死了你們和他一伙的吧就為了把殺人這個帽子扣到我頭上”
“傅哥,傅哥”他身后,秘書小彌叫了他幾聲,看起來是想要拉住他,但是卻被傅規一把甩開了。
“我倒要看看汪恩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