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推測出他們進入的是哪場祭祀
沒等他繼續往下想,馬埃特隆會的成員之一就開口道“因為有人已經中招,所以我們沒有敢親自去看那個壁畫,也沒有敢問當時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什么,但是定愍帝在位期間一共二十年,這二十年里他組織了大大小小無數次祭祀,光是有史料記載的大祭就有一百多次,平均下來一年都基本要辦上五場,勞民傷財,就這還要除去他在位早年尚且沒有昏庸的廉政時期。”
“能被畫在壁畫上面的肯定是這種足以被記載的大祭,這一百多場大祭中,排除后期定愍帝整個人都祭祀上癮之后辦的常規化大祭,非常有紀念意義的也有十幾場,”這人看起來是詳細研究過祭祀內容的,“想從這十幾場里面不看畫面就鎖定壁畫內容,幾乎是不可能的。”
岳閃為難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又不是專業的歷史學家,也不是什么考古學家,就算能從商城里面兌換初級精通類奇跡,這類奇跡能夠的也是一些非常基礎的知識。
而判斷壁畫上的祭祀是哪一場這種內容,是本空間具有獨立性的歷史事件,只有本空間內詳細研究這段史實的學者才能勝任。
但這些學者怕就怕他們也會瘋掉。
眾所周知,在克系世界中學歷史學考古學地質都是相當危險的事情,本來學習這些的人性格中就多少帶著一些敏感或是認真的特質,這種特質一旦沾上克系元素,那簡直就是催命符。
總不能為了他們的調查隨機選幾個幸運兒瘋掉吧
“佘莫楚,”岳閃略顯失望,但還是繼續問道,“那可以從他們的說話內容里面判斷出來嗎如果那幾個考古隊員進入的真的是一千多年前,那么在祭祀典禮上面談論的話題,或者說見到的人,總能推出他們進入的時間線吧”
定愍帝在位期間一共發生過三件大事,第一件就是他忽然從一個廉政的明君變成了一個昏君,開始寵幸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國師,把他的話奉為圭臬。
第二件是國師夜觀天象,得出了要把國都遷往南蠻的結論,于是定愍帝下令攻打那時候的南蠻地區,不顧國內情況地開戰了。
第三件就是南蠻終于被攻打下來成為了定朝的一部分,于是定愍帝開始都城南遷,十分荒唐地真的把都城遷移入了南蠻區域之內。
祭祀典禮上面談論的話題肯定是有關于當前時局的,如果他們討論的是君王忽然受到小人讒言不再廉政,那么這個祭祀的時間線就應該在第一第二件大事之間。
如果他們討論的內容是君王無故發兵不顧國內水深火熱,那么這個祭祀應該發生在第二第三件大事之間。
而如果他們討論的是有關于新都城,有關于自己的家眷如何隨遷,遷都至南蠻怎樣荒唐之類的話題,那么這個祭祀的時間就是在第三件大事之后。
而祭祀上面出現的或者是沒有出現的人物,可以根據他們的生平,死于多少多少年,或者在什么時候被貶離京,推測出比較精準的時間線,判斷出這場祭祀的具體時間。
“你以為我叫歷史學家是為了什么”正在吃早餐的白燼述甩了他一眼,“不就是為了判斷出這場祭祀的時間嗎”
那三個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人歷史學家實際上并不是穿越,用一個比較準確的詞語來說,他們只是窺得了那場祭祀的一角,作為一個不能加入只能旁觀的游魂見證了整場祭祀。
而就是這一眼,似乎讓他們看見了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于是陷入了瘋狂。
“他們說的話里面包含著許多我不能理解的名詞和人名,非常混亂,聽不出來他們到底看見了什么經歷了什么,但是隱隱約約能從這些語言中察覺到,他們似乎看見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能接受祭祀上出現了神話生物”管紅雁問道。
“嗯不是,”白燼述想了想,“我想想怎么形容。”
這種不能接受,指的并不是看見了人類理智不能接受的克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