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記載出現了錯誤。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錯誤,但是這種錯誤一定是能夠讓一個研究這段歷史的學者產生信念崩塌的一個彌天大謊。
在本空間內,定朝實際上是歷史研究的一個大熱門,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它留下來的史料非常多。
從正史到野史到文人墨客的詩詞歌賦再到一千多年來從民間傳下來的傳說,留給后人的研究方向多的數不勝數,隔壁那一房間的研究生,隨便抓幾個出來都湊不齊一個方向的。
想要從這些學生的工作里面找到這個錯誤,對于他們這些并不是本空間原居民的外來者來說,簡直難如登天。
畢竟他們八個人湊在一起,也只有那個馬埃特隆會的成員對定朝定愍帝比較熟,這種熟也是建立在他本人的執念特性還有進入這個空間之后就開始惡補知識的前提上的。
真要論專業,這個成員肯定也比不上這些歷史專家。
云嶺用了國家項目借調的借口,自然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壓榨。
晚上十二點一過,哪怕留下來的資料再多,這些其中不少都是早上才坐飛機從外地剛過來的學生也撐不住了,華斯伯和云嶺后面派給馬埃特隆會的接待看了一下時間,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打擾探索隊員他們討論,而是推開隔壁大會議室的門,把還在里面工作的學生們全部安排進了酒店里去。
為了防止意外,云嶺選的這個辦公地點是自己的,給學生安排的酒店也就在旁邊。
等到浩浩蕩蕩一群學生全部被安排好了房間,兩個接待回到辦公地點,只能看見探索隊員他們所在房間的燈還亮著。
華斯伯上前敲了敲門,門內隱隱約約傳來了管紅雁說話的聲音“這個是公元935年死的,那個是公元933年被貶的,時間對不上啊這兩個人要是一起出現只能在公元933年之前。但是公元933年,這個什么玩意帝甚至都還沒開始祭祀。”
“我看,”云廣的聲音傳來,“遷都是在哪一年”
“在公元940年,”一個有點不熟悉的聲音,“這場祭祀遺址出現在滇省內,按照這個時間線來說,祭祀的時間肯定發生于940年之后,這兩個人都不可能出現。”
“篤篤。”華斯伯又從重新敲了敲門。
“等一下,有人來了。”云廣制止住了所有人接下來的討論,提步打開了大門。
“小華”他看著門外的華斯伯眨了眨眼,“是隔壁有什么新資料了嗎”
“呃沒有,已經快一點多了,”華斯伯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隔壁那些學生全部都回酒店了,云哥,你們不餓嗎”
自從下午這些學生來了之后,他們這兩組的調查員們就再也沒有離開這個房間,就連送資料都是隔壁那組的接待在兩個房間之間穿梭。
云廣這才后知后覺注意到華斯伯手里提著的塑料袋。
“我們剛才去樓下還營業的店里打包的”華斯伯話沒說完,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后的房間里冒出來。
“什么味道”
隨著華斯伯提起手中塑料袋的動作,房間里面開始彌漫起一股奇怪的芳香。
他偉大的學長佘莫楚,本來臉上蓋著一本給小學生看的定朝歷史科普書,半躺在角落三個凳子拼成的長椅上面昏昏沉沉。
結果在聞到這個味道后,整個人忽然復活一樣從身邊快要堆成山的資料里抬起頭來,抬起眼睛挑剔地看向門的方向。
“麻辣燙。”華斯伯被他忽然冒出來的學長嚇了一跳,頓了半天才補完自己的最后一句話。
都這個點了,還營業的餐飲店除了海底撈和711快餐,也就只有路邊小店了。
他們送完一群學生回酒店之后往辦公樓這里走,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看見巷子里面隱隱約約的黃色燈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才恍惚間想起來好像還在大廈內的八個人還沒吃完飯呢。
麻辣燙小店的老板準備打烊了,正在收拾今天一天沒有賣出去的菜,華斯伯他們兩個人進去,直接把柜子里面剩下的鮮切蔬菜肉類全部包圓,本來還準備關門的老板馬上笑的牙不見眼,非常干脆利落的重新開火,連打包費都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