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說話,”那個柔和的女聲傷心道,“菱菱我聽說你前幾天去國外交流的時候差點被襲擊波及到,有沒有受傷啊早知道那個會議那么危險,我就不讓你去了。”
“沒缺胳膊沒少腿,你不讓我去我也去,”任枝菱敷衍道,“看見了吧,我全須全尾,您請回。”
“我特地請了假,”門口的那個女聲像是沒有聽出任枝菱話中都快要溢出來的拒絕似的,繼續柔聲道,“菱菱我記得你這里有個房間是特地給媽媽留的,你在國外肯定被嚇到了,我陪你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她話里話外雖然語氣柔和,聽起來輕柔的像是在哄小孩,但卻沒有一點征求意見的意思,而是直接自顧自就敲定了主意。
“不歡迎,”任枝菱顯然是有豐富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拖長音調直截了當拒絕道,“這幾天有人留宿,你沒地方住。”
“有人在”那個女聲驚訝道,“菱菱你的同事嗎”
“我朋友,”任枝菱往左一步,擋住了她往里望的視線,“你不是知道嗎我早辭職了。”
“菱菱你還在和爸爸鬧矛盾嗎”女聲輕輕吐了一口氣,“你不做研究的話還能做什么,你從小就是這方面的天才,你做不了其他工作的。”
“你看你這幾天一直在換工作,又是在所里跟同事們說要去做寵物博主,又是在市三小門口擺攤被人遇見的,這只能說明你不適合做其他工作,你只適合做研究,別鬧別扭了。”
這話一出,還在坐在客廳的探索隊員們明顯感覺任枝菱身上的氣場一下子就“騰”地冒了起來,語氣也沖了不少“你這不是知道我這幾天在干什么嗎”
“你是被你這些朋友影響了吧”女聲依舊柔和,聽起來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是不是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騙你,讓你跟著他們一起胡鬧的”
坐在客廳沒出聲的探索隊員們越聽越奇怪。
任枝菱母親說的話,每句聽起來都像是向著任枝菱,但是怎么聽怎么奇怪。
有種非常微妙的違和感。
不對吧最終,許子塵率先在臨時群聊中發道,任枝菱她母親,為什么這么肯定她就是做科學家的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彈幕上面的投資者們紛紛反應過來了
我靠,對啊,為什么她媽張嘴閉嘴都是任枝菱就是做研究的料。
我之前還一直覺得說不定是因為這夫妻倆控制欲都一樣重,但是許π哥這么一說,真的不對勁啊
就算任枝菱是什么科研世家出身,她媽為什么會這么肯定,說她做不了其他工作的
那個什么基因,我現在越看越覺得鐵定和她父母有關系。
而且看她媽那個語氣,簡直就篤定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她怎么肯定任枝菱只能做研究的啊還是從小就篤定。
這不就跟洗腦似的嗎從小跟你說你就是干研究的料,你做不了別的,你只能做研究,只能聽我們的話
任枝菱從小到大在項目開始之前,不會人生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吧
嘶你們這么一說,我感覺她從小成長的環境還挺可怕的
房間門口,任枝菱逐漸失去耐心,最終雙手環胸,語氣冷淡道“沒有,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既然你來看我,那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這句話,她不等門外的人反應,就轉身關上大門,“呼”地吐出一口氣,像是被氣得不輕似的翻了個白眼。
“我把她打發走了,我們趕在下午之前離開就行。你們這在干什么”任枝菱調整好心情轉頭,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一群人紛紛都對著手腕上的智能手表點來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