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起某位邪神,白燼述更懷疑這記號無法隨便復刻的根本原因是青霜的知識產權保護。
作為一個靠符咒生意盈利的基金會特殊組織,要是自己的符咒被其他人復刻去了怎么辦,就算制造符咒的過程中需要注入靈力之類的東西,但也沒人說整個基金會只能有他們一個修仙位面啊
再說了,他們這一個符咒價格也不菲,肯定有人想要試圖通過復制符咒節省積分開銷。在這種情況下,在販售自己組織獨立設計的符咒時,添加一些防止盜版復刻的手段也很正常吧
既然制造有效的符咒需要在繪制過程中注入靈力一類的東西,那只要限制非本組織的人繪制就行了。
不過他們只是需要復刻出來這個形狀,卻不是為了復刻它的功效,那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辦法也非常簡單
“還是得拿到她家里的那個原件”松寄柔也坐下試了一下,甩了甩用力過大而變得脹痛的虎口,開口道,“要不直接去”
到了這個地步,掛畫肯定不對勁,作為關鍵線索不能通過正常手段拿到,那就只能用暴力手段了。
他們都打算殺了席恩澤了,打暈一個任枝菱母親也不算什么。
敲開門,把她直接打暈然后拿走掛畫就行。
“那倒也不用,”白燼述托著下巴想了想,“附近有沒有打印店”
“你們可能不太了解,”頂著眾人大腦空白地眼神,白燼述面色如常道,“在魔法界,防止復刻一些關鍵書籍或者繪卷的方法就是禁止謄抄和復刻,一旦有人試圖復寫這些資料,他們就會發現自己寫到一定程度就會寫不下去,就算是一人帶出去一部分,也完全不可能完整的把所有部分記錄在同一張紙上,只有得到許可或者使用了特殊方法的人才能完整復現出來這些收到保護的文字和圖案。”
“這個方法雖然復雜,但卻對防止保護資料流出的保密工作非常有用,”他眨眨眼,“不過當初發明這個方法的人大概沒有想到,幾千年后,現代工業社會發明出了復印機這種東西。”
冰冷的電子機械,不受針對人類的魔法限制。
而對于繪制過程中需要進行其他元素注入的符咒來說,青霜大概也不介意其他人拿著這個東西去過復印機。
畢竟復印出來的也沒有什么用。
在所有探索隊員一片空白的臉色下,熟知魔法世界的葉甸走進一家現代社會復印店,一番添加好友轉發圖片之后,這個所有人輪番嘗試都繪制不出來的圖案,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紙面上,仿佛在拷問每一個現代人類的內心。
彈幕上面恰如其分的飄過他們的心聲
草。
到底誰才是現代人,誰才是法師。
魔法界你們你們怎么這么拉。
大人,時代變了。
“那現在復印出來之后怎么”既然這東西是魔法造物,那在場唯一了解它的人就只有葉甸了,松寄柔的話說到一半,就眼睜睜看著葉甸嘗試性地弄破了食指,帶著血往上面按了一下。
“試試,”他蹭了蹭,保證指頭上的血全部都沾了上去,等了半晌,復印紙上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不行。”
“那就只有另一個比較作死的辦法了,”他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要去作死,還是那股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任枝菱母親做了什么,我們就也做一遍。”
“昨天晚上,任枝菱她媽手里端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液體,”許子塵在旁邊蹲著出主意,“我們也得端一碗試試”
“但不知道是什么液體啊”魯長風摸著下巴。
夜視儀的那個視野看什么都泛綠,黑燈瞎火的,誰能看出來那是個什么液體啊
白燼述語氣幽幽“首先排除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