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別瞪我啊我這不是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她一縮脖子,“那不是你是狐貍新娘嗎指不定人家就認你一個人,覺得我們都是路人甲乙丙丁那男的和那女的,所以不值得記憶呢”
白燼述扶額“算了,我自己解決吧,你們在這里待好了別出去。”
反正他估計懷嘉木認不出來這幾個人,是他又莫名其妙融進這個怪談里了,那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讓他認出自己就行了,之前沒有認出來他們多半是記憶沒恢復。
“沖啊狐貍新娘”小唐這姑娘給他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們將給你除了行動以外的一切支持”
白燼述揮了揮手“你把嘴閉上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好好一個人,怎么臉上長了一張嘴。
小唐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姿勢“了解”
一眾人用送行壯士的視線目送白燼述從這里走了出去。
雖然有小唐的插科打諢,但大家還是知道,現在出去直面那個大妖怪變成的先生實際上是十分危險的。
那個大妖怪和他們同行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認出來他們,爾泗去了不一定能被認出來,也只是去賭一個大妖怪可能會記得他的可能性。
成功就是大家從此脫離被認出來點破身份的危機,失敗那爾泗就是第一個死的。
現在外面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點破身份,約等于直接告訴了全村人他是假小川,在大家都不敢出去救他的情況下,爾泗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死在外面。
但這個險不能不冒,不然他們接下來的三四天完全不可能避過那個先生。
所以,只有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只能寄希望于一口答應的爾泗有自己的失敗預案。
所有人目送著爾泗走出去,壓根沒想過爾泗本人可能都沒有思考過失敗預案的可能性。
白燼述一邊走一邊被背后的視線盯的后背發涼,趕緊加快了腳步。
他都快習慣懷嘉木溶于副本了,這種情況處理的只多不少,倒還真沒想過失敗的可能性。
果然,他也沒失敗。
“小川”一出現在眾人面前,熱情的鄉親們就推著讓他去前面,說他爹他娘剛剛找了他好久,肯定是有事要問先生。
白燼述被人群推推搡搡,一下子就站到了人群最前端。
小川的父母就在前面,看見他來,喜笑顏開地左右牽住他,小聲道“小川,這先生可靈了,之前還說小何他們幾個馬上就能發達呢,爹娘不求你發達,就想幫你問問姻緣,看看你什么時候結婚。你待會自己上去,把手給那個先生看。”
不等他拒絕,這熱情的夫妻倆就架著他把他拖到了前面。
小川的身體真的是弱,完全擰不過兩個常年干農活的中年夫妻,一臉復雜地就被拖到了懷嘉木面前。
近距離看,這人穿的可真是人模狗樣啊
白燼述嘴角抽抽,感覺懷嘉木這身黑色中山裝坐在祠堂中間,簡直比村長還要像村長。
這個天氣還穿黑色,也是熱不死他。
一整吐槽間,他的手一下子就被遞到了先生手里。
看懷嘉木的表情顯然是已經恢復記憶了,旁邊的中年女人還在小聲念叨著“先生您給看看,剛剛說的就是這個孩子,叫小川,身體比較弱,但人安靜,性格也好,我和他爹都擔心他能不能討到媳婦,生個孩子,您看看呢”
既然都到這步了,好像不看看也不禮貌。
白燼述感覺手被懷嘉木接過去,只好挑起眉毛,跟著學道“看看”
“先生給看看”旁邊那個中年男人也出聲道。
三張臉看過來,旁邊兩張是如出一轍的期待和尊敬,中間那張就是純粹的想看熱鬧了。
看誰的熱鬧那當然是懷嘉木的。
白燼述現在就很好奇他要怎么說。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算無據悉的,但是他現在很好奇,懷嘉木看見的到底是小川的命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