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上山去看那個陣法,一上去就發現,爾泗的想法是對的,從高處往下看,那個先生畫的才是直線。”
“對,而且他好像心中有一把尺子一樣,從上往下看,那個用黃色玉米糝畫出來的線特別直,直的簡直不正常,每條道路被他這么一標,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是個陣法。”
三人還知道輕重,先說的是和他們上山去的主要目標有關的發現。
“爾泗,你看,”三人中其中一個掏出來手機,打開相冊,“我們在上面拍了,你看,用黃色的這個線一描,這個陣法特別清楚。”
從照片上看,確實更加清楚了。
黃先生畫出來的線要比村莊道路筆直的多,再加上他選用的玉米糝又是非常鮮亮的黃色,即使從山上往下看,都能很清晰地看見每條街上的那根線。
白燼述讓它把圖片發到自己手機上,然后標注出了之前幾人確定好的那六個點。
這下就更明顯了。
這六個點很明顯是某種特殊的圖形,只要找出剩下兩個點,連起來,就能看出來這是個什么東西。
“之前我們發現的那六個房子分別是誰家的,”他合上屏幕,看向三兄弟,“最后小唐提著袋子錯過的那兩家是誰的房子。”
“一個好像就是小唐姐的,”小飛主動開口道,“另一個是我家。”
那也就是說,現在黃先生的定位,并沒有定位到小唐、黃毛和小飛。
更微妙了。
白燼述垂下眼簾,沒有讓另外五個人看見他眼底的神色。
小唐似乎真的是有意的,他們進入這個空間的隊員就四個人,黃毛和她分到了一個家庭中,拿到的身份是姐弟,而自己家的房子燒著之后,就休息在小飛家。
現在這么一安排,黃先生略過的那兩個房子中,正好住的就是他們四個人。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巧合了,之前走在前面的觸發者們在進行輪換的時候,本來小飛是想把袋子給小唐的,是小唐主動推卻,他才把袋子給了別人。
之前看這個舉動沒覺得有多奇怪,畢竟大家都想多在這個先生旁邊觀察一下他,所以把這個提袋子的任務交給原住民們,他們這些觸發者排的越后越好,這是大家共同的認知。
但現在一想,小唐不會是早就算好了這個順序,就是為了最后出現讓黃先生略過這兩棟袁山鳴隊員居住的房子吧
畢竟這姑娘的智商他是體驗過的,在不動手的時候,確實要比其他人高一大截。
現在白燼述只好奇一個問題,那就是所有人都被自己進入的這個身份影響了,就連他也因為小川的體弱而變得異常虛弱,小唐怎么有把握,自己最后提到這個袋子,就能無視它強行增重換位的機制,提著他走到最后呢
是小唐拿到的身份特殊,還是說,小唐也在賭,賭贏了就能打一個信息差,賭輸了也最多不過是按照這個劇情發展往下走
白燼述思考之際,身前的幾人已經開始了關于“兩個小何”的討論。
說到這個話題,那三兄弟和小飛肉眼可見地激動了起來。
“我們三個拍這個照片之前,就看見你站在路旁邊,”那個板寸開口,“旁邊老大叫了你幾聲你不答應,走到你身邊你才看見我們,老大就開口問你,你怎么在這,你說你是來催我們回去的,下面有人叫我們。”
那個老大開口“我一聽你是來催我們回去的,以為下面有急事,就趕緊上去催他們兩個人。他們本來想等那個先生畫到谷場再走的,聽見我催,也趕緊匆匆拍了一張照片就準備下山。”
原來這張照片是這樣來的。
“結果我們三個拍張照的功夫,一轉身你就不見了,”他們說道,“老大一看你不見了直接急了,以為是底下出了急事,你來不及通知我們就要趕回去,于是我們三個緊趕慢趕跑下山,結果找了一圈,也沒見有什么急事,倒是碰見了小飛”
接下來就是小飛說過的內容了。
他遇見了從山上下來的三兄弟,三兄弟說小何剛剛上山來催他們回去,說下面有人叫他們,怎么找不見小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