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別出聲。”
小川的聲音響起來的那一瞬間,旁邊的游高寒冷冷掃了他一眼,他即將喊出來的聲音就這么卡在了嗓子眼。
“這個位置最隱蔽,也最清楚,”小川沒有給他分出眼神,反倒是看向了人群的方向,“你不想死的話還是安靜點。”
這這不是小川。
小湖幾乎沒有看過小川這樣的時候,他和小川一起長大,這人不是小川。
但在此時此刻,那些他熟悉的村民們似乎也變了模樣。
相比起這些村民來說,似乎變得不像是小川的小川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就在這一小會的時間里,大江已經遍體鱗傷,那些曾經看著他長大,曾經是他的叔叔嬸嬸,是他的左鄰右舍,是他的長輩他的親人的村民,正是造成了這些傷口的元兇。
甚至其中還有
大江的眼神越來越渙散,可即使是如此,還是在人群中鎖定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還有他的父母。
他撐著最后一絲清明,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爹為什么啊”
這聲音太輕了,幾乎聽不清。
“沒有為什么,”人群中那個中年男人一怔,小湖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能看見大江逐漸閉上的眼睛,他聽見大江他爹說,“看在我養了你二十幾年的份上”
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小湖已經聽不清了。
看在二十幾年的份上怎么了
他努力瞪大眼睛想要辨認清楚大江已經聽不清的唇語,卻在人群也看到了同樣熟悉的兩個人。
那是他的爹娘。
原來在所有人揮刀砍向大江的時候,他們也在其中。
跑,必須跑。
一瞬間,這句話幾乎充盈了他的腦海,小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一躍而起。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時,身后的“小川”聲音響起,“原來是這樣,第三場的祭品就是第一場法事的參與者。”
“嗯,接下來怎么辦”他身邊的人問道。
“小川”沉思幾秒“接下來先和其他人會和,在黃先生的認知里所有房子應該是已經燃燒完畢了,所以他才會做出儀式可以開始了的判斷,但實際上,這個進程出現了錯漏。”
他他在說什么啊
小湖的腦子里一團亂,幾乎無法分辨出這些話語的含義。
“對了,”白燼述想起來什么似的,轉頭問道,“你有感覺隨著這個房子燃燒,你的力量被加強了嗎”
“暫時還沒有,”懷嘉木感受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過了幾秒鐘,他又補充道“需要時間。”
“隨著燃燒逐漸加強”白燼述確認。
懷嘉木點頭“對。”
那就說明房子的燃燒并不是忽然破開了某種封印,而是隨著燃燒逐漸打開或者逐漸有什么東西產生了變化。
這種加強或者削弱對于游高寒來說并不是即時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