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夠了睡眠,精神當然充足,繼續睡下去也睡不著,所以醒來的新人們越來越多,干脆就聚集在了大堂里。
看見白燼述的身影,小唐最先揮了揮手“爾泗你醒了啊”
“爾哥我醒來的時候看你還在睡,我就沒叫醒你,”小飛手里捧著一杯清水,也抬頭看向他,“大家都睡不著,就干脆聚在大堂里。袁哥和石隊也在。”
果然,袁山鳴和石龐也在樓下。
這個點了,這兩人居然也沒睡覺,真是難得。
“嗯,”白燼述點點頭,順著欄桿走了下來,坐到旁邊黃毛給他騰出來的位置上,“你們聊什么呢有關于怪談的事情”
“沒有沒有,聊點別的,”小飛壓低聲音湊過來,“爾哥,你知道不今天下午不是,昨天下午,這會零點了,是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茶館的怪談死人了。”
“嗯”白燼述微微皺起眉,“死人了我們隊里的人死了”
他記得選擇留在茶館里面刷茶館怪談的,是袁山鳴隊伍里那個男性社畜,和另一個穿著度假風長裙的女生。
老馬和念語沒有說自己去哪,但袁山鳴去帶著梨子小桃出去了,他們兩個人多半也在茶館。
“念語出事了”他看向袁山鳴。
念語是這四個人里唯一一個看起來會死的很早的,她聽不見聲音,這在任何一個怪談探索中幾乎是致命的。
當然了,這是其他人的想法。
白燼述并不覺得念語會死,他只是順從正常人的思維,問出了正常人聽見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的死者。
這四個人中,要說誰最不可能死,那就是念語。
一個身懷秘密的“聽障患者”,必然不可能就這么死在茶館的故事里。
果然,小飛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是“果然爾哥也沒才對”的了然“不是,死的另外兩個人。”
死的人是那個男性社畜,和穿著波西米亞長裙的女生。
而在這場故事中,活下來的是老馬和念語。
一對完全不可能活下來的人。
“他們這次進的故事是那個頂替了別人功名獲得高官厚祿的故事,”小唐一邊嗑瓜子一邊感嘆,“那倆太倒霉,拿到的身份是頂替了人家功名的那個什么,劉還是范還是周算了不重要,反正就是他倆拿的身份是那個人府上的家丁,被滿門抄斬的時候沒跑掉,死里面了。”
“老馬呢拿的是馬夫身份,”她聳肩,“念語是街上賣花的啞女,出事的時候這倆人都是邊緣人物,所以跑了也沒什么人在意。”
這聽起來就像是兩個人倒霉的被劇情殺了。
但白燼述感覺這事兒沒這么簡單。
活下來的是老馬和念語,這倆人自然說什么都行,反正死無對證。
而一個年近四十的塔吊工人,一個連聲音都聽不見的聽障患者,這兩個天然處于弱勢的身份會讓人天然放松對他們的警惕,如果這兩人想對其他人下手,那成功率會高很多。
但古怪的是其他兩個人和他們也無冤無仇吧
就算是這兩人都是基金會的隊員偽裝,那也不至于殺了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