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之都的“小玩意”比大家想象的更多。
從那個胳膊所在的街區走出去之后,有了之前的這一遭,所有人走在路上都小心了許多。
小唐一邊走一邊時時刻刻環顧著四周,豎著耳朵,生怕誰再給她來一槍。
之前那個胳膊對著她開槍的時候,子彈就擦著她的肩膀過去,雖然不知道傷勢如何,但黃毛異常積極地扯了一段自己的衣服給她扎了起來。
小唐本人倒沒有什么反應,處理那截胳膊的時候,整個人渾身上下看起來都是勁,就連受傷那一邊的肢體也是正常用力,一點被這個傷口影響到了行動的表現都沒有,活蹦亂跳的和沒受過傷一樣。
“這路合適嗎”小唐走在前面,勾著脖子看了看袁山鳴手里的地圖,疑惑道,“為什么不從這里走啊,這不是也有路嗎還好走的多。”
“為了防止剛才那樣的情況出現,”袁山鳴語氣無奈,“剛才那個胳膊要是再射的準點,我們幾個人都得交代在大街上,我本來走大路是覺得大路寬敞,萬一發生什么意外我們方便跑也方便迎戰,但是”
但是他屬實沒想到,寬敞的大路兩邊店鋪全部關門,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做掩體,要不是街上的樹還健在,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像樣的掩體。
所以有了上次的教訓,袁山鳴仔細研究了一下地圖,選擇了一些比較雜亂的小路。
相比起之前走的大路,這些小路上面亂七八糟能作為掩體的東西就多多了。
不論是路邊停的歪歪扭扭不少已經接近報廢的車,還是隨處可見的大件家具丟棄物,或者是從樓上的商鋪掉落下來沒有人收拾的遮陽棚,所有東西都雜亂的堆砌在路邊,別說是掩體,就算是在這里臨時遇到什么意外,滿地的垃圾也可以隨手撿起來一個當做武器用。
小唐走進這個小巷沒多久,就從滿地亂七八糟的垃圾里面挑挑揀揀出了一根木棍、一把豁了刃的菜刀和一個似乎是從什么沙發還是床架上拆下來,上面還有著一排泛著生銹紅棕色釘子的家具殘骸。
簡直是讓人光是看都覺得眼睛需要打破傷風的感染利器。
那個釘著一排釘子的長棍,白燼述毫不懷疑她要是揮著那玩意往什么人身上一打一拉,絕對能生生扯下來一條肉。
“你也要嗎”估計是他的視線太明顯,小唐轉過頭看了看他,在地上找了一圈,很快就撿出來一個難得完整的綠色玻璃酒瓶,慷慨地塞到了白燼述手里。
“給,”小唐非常大方地遞了過去,“酒瓶你知道吧街頭打過架嗎”
她比劃了一個手勢“我們街頭混混打架的時候,都是拿著這個酒瓶照著對面的頭上砸,要是碎了,就握著后面的那個瓶嘴,把玻璃渣對著他們的身上劃”
這姑娘在打架上是有一手的
白燼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這個瓶子,發現相比起一般的啤酒瓶,手里這個明顯要更輕重,瓶壁也更薄一點。
“哦這個,”袁山鳴轉過頭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瓶子,“這個是b都的特產,是本地品牌。”
“b都民風剽悍,本地工廠特地針對本地環境開發了這種特殊設計,”他說,“這一類的瓶子更容易碎,玻璃碎裂的時候崩出來的玻璃渣也更小更碎,在打架的時候可以使用更小的力氣對敵人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那年來b都的時候這個牌子好像剛成立吧”袁山鳴陷入了回憶,“那時候工廠就以更方便打架,你身邊的隨身利器作為宣傳sogan了,鋪天蓋地都是廣告牌,還特地請了一個據說在本地很有名的混混頭子代言,讓他那一個月外出打架只用這個牌子的啤酒瓶,結果當月銷量就遠超外地品牌。”
“當初這款啤酒新包裝一經推出醫院急診科里面的患者就增加了30,”他語氣懷念,“都是被玻璃渣扎進皮膚里面取不出來,或者崩進眼睛里面造成了流血不止的,效果還是很好的。”
剩下的所有人
不愧是你,暴力之都。
很難想象生活在這里的人民精神到底是個什么狀態,購買這種啤酒瓶的又是怎樣的受眾。
“這什么天堂”小唐舉著釘滿釘子的木棍向往道,“我們那怎么就沒有研究這種瓶子的廠商”
大家
大概就是小唐這樣的精神狀態吧
小巷里面散落著的東西全被她廢物利用撿了起來,分發寶貝一樣發給了大家,其中甚至還有一個打火機和一個仿真雪花噴霧。
“這什么”就連袁山鳴都忍不住了。
“雪花噴霧和打火機啊”小唐一臉的少見多怪,“你們上小學的時候沒玩過嗎把打火機放到這個噴霧前面打火,然后按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