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這兩人都忽視了一開始始作俑者小唐的存在,表現的就像是這疊資料被風吹走了似的稀疏平常。
白燼述若有所思。
“在他們眼里,我們跟不存在似的。”健身大哥抽抽嘴角,順手推了一把旁邊的攝像機。
“哎誰啊說了不要碰我調好的機器已經開拍了就別從這里過啊”監視器前的攝影師一聲憤怒的大喊,抬頭看了一圈,嘴里罵罵咧咧地把機器重新調整到了合適的位置。
“老徐怎么了”遠處有個人喊道。
“調機器呢”攝影師語氣很憤怒,“我早就說了不要從這里過不要從這里過,不知道是哪個犢子給我調好的機器碰歪了,別讓我逮到他”
“剛才也沒人從你那里經過啊,”喊他的人莫名其妙,“是不是你沒固定好啊”
“放你的屁,絕對是被哪個王八犢子碰歪的。”老徐嘀嘀咕咕,對身邊站著的健身大哥熟視無睹。
健身大哥一臉無奈“我們剛才已經嘗試過好幾次了,都是這樣。”
白燼述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
看來他們雖然能和夢魘中的一切產生交互,但在這些人眼中,他們似乎并不能稱之為“人”,在他們眼中,這些忽然攔住他們路的可能是路障或者柵欄一類的東西,忽然打翻桌子的是風,忽然推翻了搖臂的是某個路過的手欠路人。
總之夢魘中的人們集體忽略了他們的存在。
沒法和這些人交流,就沒法對夢魘內的環境造成有效的干預,要怎么完成這個s級怪談還是一團迷霧。
“我現在算是知道這個怪談為什么之前一直沒有人觸發了,”狄塔無奈地搭著管紅雁的肩,“我們進來是進來了,但是能干什么啊”
“呃從夢魘的形成推測起現在大家都陷入睡眠,那我們想要完成怪談,就要把大家都叫醒嘛,”管紅雁若有所思,“我們全部睡倒在了小區里面的居民大門前,塔子姐之前說這里是五年前的暴力之都市民公園,那這個夢魘多半就是由門后那個市民的記憶生成的”
她這話說的就像是廢話。
他們進入的夢魘自然是由某個市民所形成的,但現在全城人都被困在了這里,誰知道門口的那位隨機抽取的幸運觀眾是誰,他們進入的又是誰的夢境。
“會不會是在這個夢境里面,只有形成夢魘的那個人才是可以交流的,那個生成了五年前市民公園的人”白燼述嘗試性地猜測,“我們之前嘗試的時候,沒有參加一階段觸發的人居民房門前都有透明門,所以很有可能只有參加了第一階段觸發的市民才可以構建夢魘,而其他沒有參加的只能成為夢魘中的nc,對于外來者的進入毫無反應”
“我們也覺得是這樣,”管紅雁回憶一番,“要挨個都去試一遍嗎”
整個片場里面全是人,一個一個試過去也要不少時間。
“試就試,”小唐握拳,“不就是從人群里面挑出來一個會對我們有反應的人嗎,每個人挨個打一拳,會還手的就是夢魘主人”
“要是他不承認這里是夢魘就打到他承認”
白燼述
“你真的不是暴力之都本地人嗎”他真情實感地發問。
小唐摩拳擦掌“我也覺得我生錯了地方,暴力之都才是我應該在的故鄉。”
“你先別急,”管紅雁一把拉住躍躍欲試的小唐,指了指周圍,“這怪談似乎還有時間和范圍限制”
從酒店的落地窗往外看去,遠處的環境相比起之前,已經有點隱隱約約的模糊了,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虛假的幻境也會緩慢的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