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依舊是一片霧氣,什么都沒有。
白色的霧氣似乎泛著一種奇異的微光,小院內什么光源都沒有,但這些霧氣依舊帶著些濃稠的白色水汽。
男人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手朝著霧氣里揮了揮“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
“小、小朋友”他轉過身,笑得比哭難看,“大晚上,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還是別嚇我了吧。”
“我沒有嚇你。”小孩一板一眼地開口。
“好好好沒有。”男人嘗試著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軟的驚人,嘗試了好幾次,嘴里小聲罵了幾句臟話,才勉強從地上站直。
“我以為他會看見我們。”小唐皺眉。
在男人身后三步內的距離,觸發者們神色各異。
大家剛才都做好了如何解釋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袁山鳴甚至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向這個男人介紹自己也是新手村中的領隊之一,和戴權還認識。
這個時間段的戴權認不認識他不重要,但莫名其妙出現在這片霧氣中,他們總要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
誰都沒想到,那個男人回頭,居然沒看見他們。
所有人的準備都落了個空。
“這個小孩到底怎么回事”狄塔上前幾步嘗試著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小孩你能看見我們的對吧你裝的吧這幻境是不是就是你生成的”
小孩沒有任何反應,眼球里面甚至連狄塔的身影都沒有倒映出來。
“真看不見啊,”她有點失望地收回了手,“這幻境的主人到底是誰啊這小孩的哥哥姐姐又是什么情況這霧里除了我們和這男的,也沒別人了吧”
她確定般地朝身后看去。
“別看了,沒別人,”袁山鳴摸摸下巴,“難不成這小孩真是妄想癥他幻想出的哥哥姐姐在院子里面,然后他就醒來了”
“不可能。”小唐和白燼述異口同聲。
“這小孩絕對不對勁,”白燼述往前走了幾步,近距離觀察了他幾秒鐘,“我們當初在那個霧氣里的時候,周圍車上的原住民全部都睡著了,醒來的只有我們這些觸發者,如果這小孩是原住民,他怎么可能在霧里面醒來。”
“但這里是幻境”管紅雁皺皺眉毛,“這里發生的不一定符合你們所經歷的,很有可能這也是幻境主人幻想出來的。”
這就是麻煩所在。
這里不管怎么說都是由某個人生成的環境,找不到這個人,就無法著手讓幻境破碎,環境不破碎,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小孩肉眼可見的不對勁,但誰能保證他不是生成環境的人潛意識中放出來的煙霧彈。
“嘖”袁山鳴低頭嘖了一聲,“我覺得問題可能還是在戴權那里。”
他看了一眼狄塔“你不知道戴權正常,但是你說暴力之都的領隊不可能和紫街的人幫派交好,那戴權算什么。”
這人在暴力之都這一片都很有名,不然當初他們一堆領隊來b都的時候也不會特地找他來領路。
如果戴權和紫街的幫派交好,那暴力之都內的其他領隊不可能不知道,何來“暴力之都的領隊不可能和紫街人交好”的傳統。
要是戴權和紫街的這個幫派交好的事情瞞著暴力之都的其他領隊,那問題不就更大了,從他的話中能聽出來,這個幫派所擁有的那個能夠組織死靈和鬼怪近身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他瞞著所有領隊這個消息,多半就是因為這里存在著這樣一個神奇物品,那在這個幫派莫名其妙銷聲匿跡之后,這個東西落到了誰的手里
戴權的出現無疑是一個疑點。
“哥哥你要干什么我要回去睡覺了。”就在這時,所有人聽見小孩的聲音。
大家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就看見那個戴權隊伍中的男人蹲下小孩面前拉住他的手,兩人僵持不下。
男人臉色還帶著隱約的恐懼,但說話的時候語氣倒是平穩多了“小朋友,你不能待在霧氣里面,待在這里面會永遠出不去的”
“為什么會出不去”小孩臉上的表情是真切的疑惑,“哥和大哥就在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