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小唐這次有點是真的茫然了,“為什么他不理我啊”
“我試試”白燼述試探地往前追了幾步,拉了一下漁民垂在身旁的手,“您好,我們問個路。”
漁民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把手抽出來,又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不是吧”小唐在旁邊雙手抱臂,拖長音調,“袁哥來之前也就沒說n港的原住民都是啞巴啊”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抱怨的話說到一半,就對上了念語這個真的無法說話的隊員眼神,只好尷尬地解釋,“打個比方,打個比方。”
“小唐姐,”黃毛扯了扯她的袖子,“念語也聽不見啊。”
她一般情況下只有在開著手機的實時語音轉換的時候才能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估計是剛才的魚腥味太過濃重,這會念語的兩只手都捂著鼻子,并沒有多余的手用來拿手機。
“哦哦哦那就行”小唐尷尬地摸摸鼻尖,將當面編排了一位聽障人士的負罪感拋在腦后,“現在咱們怎么辦啊這人壓根就無視我們啊。”
“跟著他往前走走看”白燼述想了想,“他現在看起來是剛剛出海回來吧帶著這么多魚,總得回到住處吧到時候就能問問其他人了”
“說不定石龐他們也住在那里,”他補充道,“既然蠱王沒有殺了這些原住民,那說明他就是針對性只殺新人,那石龐他們為了躲避蠱王的追殺,說不定會偽裝成原住民住在這里。”
“有道理”小唐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手心,“那走吧”
她看起來恢復的很快,不久之前在那個古怪空間里的焦慮很煩躁很快就褪去了,又變成了往常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黃毛一路上在她的指使下騷擾了那個漁民無數次,小唐樂此不疲地來回堵住他的前路,終于把這個可憐的漁民逼到了無路可走,停在了原地。
“不是吧大哥,”她抽抽嘴角,“你說一句讓一下能怎樣啊你不會真的不會說話吧”
這樣子讓她會很有負罪感啊。
漁民袋子里的一袋魚發出相較之之前更加濃烈的腥臭味。
“讓一下。”終于,他看著面前的小唐,聲音麻木。
“這不是會說嗎”小唐嘀咕了幾句,倒真是讓出了一條路。
“咳咳咳,嘔”漁人帶著一袋子魚從她旁邊走過,一時間,驟然增大的腥臭味讓小唐瞬間干嘔出聲,“怎么回事”
他們不是已經從那個滿是死魚的街道上面走出來了嗎
怎么忽然一下子,那股魚腥味又這么重了
“他的袋子。”白燼述忽然出聲。
“袋子“小唐奇怪地抬頭,視線落在了漁人背后的漁網袋子中。
袋子里,有魚類腐爛的魚尾一角正從漁網中掉出,散發著熟悉的,惡心的臭味。
“腐爛了”小唐捂著鼻子,驚呼出聲,“不可能啊剛才我去問路的時候,這些魚還是活的”
那時候,這些魚還活蹦亂跳來著。
雖然說魚離開水里不就就會死,但是死歸死,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十幾分鐘里就從活蹦亂跳變得腐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