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會吧”
白燼述嘆出一口氣,看見離開的黃毛端了兩杯水,還順便拿了幾袋蛋糕進來“你倆吃夜宵嗎”
“夜宵”白燼述奇怪地撐起身子來看了看,“哪來的夜宵”
他們廚房里面就連米都沒有了,哪來的夜宵可吃。
“樓下粉絲給的,”黃毛指了指底下,“工作人員里面有哥們是我粉絲,看見我下去以為我餓的睡不著,就給我塞了幾個他們帶來的蛋黃派,你倆吃嗎”
“樓下的工作人員也沒睡”白燼述最先注意到了這點。
“沒睡,都沒睡,哪睡得著啊,”黃毛哀嘆,“別說睡不睡了,臺球桌乒乓球桌邊上都是打球的,放映廳里面在放合家歡電影,全是罐頭笑聲,下面熱鬧的和野營似的。”
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們聚在一起,就算有兩起殺人案的陰影蒙在頭頂,但人類總歸是群居動物,和同類們待在一起確實會讓人不自覺的心安。
“實在睡不著的話下去和他們打球算了,”黃毛一邊啃蛋黃派一邊含糊不清地開口,“我看見洪叢樺就在底下打乒乓球,技術還挺好的。”
合著另外一個房間的三個女生也睡不著。
白燼述和赫比司克思對視一眼,兩人從床上翻起來“走吧。”
今天晚上想睡著是在太難了,還不如去打打臺球清空一下滿腦子的思緒。
畢竟他們想再多也沒用,能不能破案得看警察,他們現在門都出不去。
一個晚上過去,凌晨六點多,大家終于陸陸續續熬不住了,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或者隨便找了個凳子躺椅打盹。
嘉賓們迷迷糊糊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等到白燼述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隨著敲門聲一齊響起的是窗外的鳥鳴聲。
他動了一下脖子,發現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個胳膊上。
但這胳膊應該不是他的。
這是個穿著襯衫的胳膊。
他居然睡著睡著睡到赫比司克思懷里去了。
白燼述抽抽嘴角,支起身子來看了一眼房間。
床上現在只睡著他們兩個人,但沒有被子。黃毛的睡相是真的堪憂,整個人卷著被子滾到了地上,現在睡得四仰八叉。
白燼述揉了揉額頭,把黃毛從地上搖起來,又打開門。
門口來叫他們的起床的是喬導。
喬導看了一眼門內,沒有對黃毛堪稱亂七八糟的睡姿報以驚訝,反而是有點為難地輕聲開口“爾老師”
“爾泗就行。”白燼述堅持。
“爾泗”喬導卡了卡,“咱們還有一個小時開始錄制,要不準備一下吧”
“開始錄制”白燼述皺皺眉。
“今天早上我又聯系了一下,”喬導微微嘆了一口氣,“節目組管理層的意思是,咱們綜藝繼續直播,不暫停。因為昨天晚上大家都睡的比較遲,所以十點再開始錄。”
“那昨晚的兇手”白燼述追問。
“兇手還沒找到,”喬導頓了一下,“但是領導已經和刑警溝通過了,我們這十二天注意點,不要單獨行動,然后大家都住在一個別墅里就行”
他說完這句話,樓下就傳來了叫喬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