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的時候還遇見了幾個工作人員,大家打哈哈說是一起出去逛了一圈糊弄過去了。
這理由實在立不住腳,幾小時前白燼述還在假裝頭疼,黃毛還在假裝瞌睡,但現在每個人的心里都塞滿了疑團,實在沒有更多的力氣去編造一個更加合情合理的借口了。
反正工作人員最多也就是把這件事當做劇組八卦發上網,總不能猜到他們是出去殺人了。
現在所有人的仿制品都死了,今晚不管怎樣,起碼能睡個好覺。
白燼述跟著赫比司克思回到他們的房間里,看著其他兩個房間關上門,想了想還是沒起身換掉這身殺過人的衣服,而是窩在酒店的沙發中抵著額頭沉思。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有關于念語和洪叢樺的仿制品今天出現的反常表現。
既然殺死仿制品后會獲得對方記憶的這一部分元素來自于他,那會不會仿制品身上同樣也有其他元素是來自于這些同樣被他模仿的人的
來自洪叢樺來自黃毛來自爾泗
這場實驗選擇的實驗體全部都是像他一樣擁有特殊經歷的實驗者
那他們分別為這些東西了什么樣的特質又是為什么會進入其中
白燼述閉著眼睛想著想著,感覺有某個答案就快呼之欲出。
“爾泗,”赫比司克思的聲音響起,“別在這睡,沙發上涼。”
白燼述猛地抬頭“赫比司克思。”
“嗯”對方挑挑眉,“怎么了”
“不沒什么,”白燼述甩甩腦袋,剛才差點脫口問出你有什么秘密,“我洗個澡去床上。”
他一邊放下盤在沙發上的腿,一邊單手撐著沙發打算跳下去。
就在這時,一種極其尖銳的疼痛從他的左手指節中傳來,讓他下意識痛呼出聲的瞬間整個人朝著旁邊倒下去。
赫比司克思往前一個箭步接住他,兩個人一同倒在酒店地上。
好在酒店鋪了地毯,倒下去并不疼。
“爾泗,你怎么”赫比司克思的問話沒說完就停住了。
他看見自己懷里的爾泗忽然舉起左手,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指節。
“怎么了”他放低聲音又問了一句。
“我骨折了。”爾泗說。
“骨折”赫比司克思反應了一瞬間,看向他的手,“剛才摔的”
不應該吧他不是已經護住對方了嗎
“不,我早就骨折了”爾泗頓了一下,“我是在別墅里面骨折的。”
他一路上以為關節扭了的隱約疼痛,其實是骨折了。
“我的骨頭”白燼述聲音飄忽,像是夢游,“其實也和仿制品一樣脆。”
岑秉訖捏假貨念語下頜角的時候,隨著她的下頜角被捏裂,那幾根捏住她骨頭的指骨,也隨之骨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