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嘴上在問,但身體已經無比誠實地走了過來,顯然并沒有打算按照白燼述的回答來判斷自己是否要一起行動。
“你要去問其他人問題嗎還是去n119”赫比司克思一邊走一邊問道。
爾泗現在一定發現了什么,他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腳步匆匆,顯然十分急切。結果在衛生間中待了半個多小時候,再出來的時候表情就已經變成了一種穩操勝券。
他是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還是有了新的線索
之前的骨折和“脆”是關鍵線索嗎
赫比司克思一邊想一邊走到他身邊,低頭問道“走吧,你要去哪小心手。”
沒有問他為什么,而是直接問他去哪里。
這一瞬間,白燼述在滿腦的厭惡和反胃中,幾乎要為這種純然的信任而動容。
可能岑秉訖的判斷也沒有錯。
他微微抬頭,看向赫比司克思的眼睛。
岑秉qi們相信他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一體,是同一個人,他們有著絕對不能公之于眾的秘密,共同的秘密和牢不可破的共同陣營是他們建立絕對信任的基石和開始。
而赫比司克思說不定在進入這里之前,曾經是岑秉祈的他確實和對方是很好的朋友,不然怎么可能有一個人會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另一個人抱有這么純然的信任
如果不是岑秉祈的朋友的話,那這趟實驗也不是一無所獲。
“去哪這我也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和我一起離開這里嗎”他微微抬起嘴角,“接下來,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攔,跟著我,不要為任何理由離開。”
不等赫比司克思做出反應,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拉著對方的胳膊,猛地一腳踢開門,對著走廊大喊道“司機呢我現在就要走司機呢”
這一聲驟然炸出了走廊中的不少人。
一個個門被驟然推開,有工作人員匆匆跑過來“爾泗老師怎么了”
“司機呢”白燼述抬起下巴,眼神從他的身上輕飄飄地劃過,眼高于頂似的,“我不錄了我現在就要走”
“為什么啊”工作人員幾乎楞在當場,楞了好幾秒才開口道,“爾泗老師有什么問題你提出來什么”
“我都骨折了左手整個骨折了”白燼述毫不客氣地伸出左手,張嘴就是一段不怎么好聽的謾罵,“我現在不去醫院你們賠得起我的手”
“啊沒事吧老師”本來被罵了還有點憤怒的工作人員一下子被這句話嚇得不輕,“我們先打120”
“不要,”白燼述盯著他冷冷吐出兩個字,“我只要我的私人醫生,我現在就要坐飛機回去,這個節目我不錄了,晦氣。”
“這”工作人員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怎么回事”喬導也走過來,極其有言語技巧地溫聲道,“爾泗受傷了嗎骨折需要固定一下,就算是走也先在島上固定完畢之后再離開吧”
“不用,”白燼述盯著他,一字一頓吐出兩個字,“我現在就要回去,這個晦氣地方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我讓助理訂票了,現在我就要坐飛機離開這里。”
“這”喬導頓了一下,還想說點什么,就又被他打斷了。
“喬導,我無意為難你,”他語氣聽起來夾槍帶棒的,“這地方不吉利,開拍第一天又是兇案又是死人的,我勸你也早點走吧,別把命丟這里。”
他確實無意為難喬導。
從喬導也
有仿制品上可以看出來,他也是這場實驗的實驗體之一。
如果可以,他當然不吝于帶其他實驗體全部離開這里,只不過話有時候確實不能說的太直白,說到這個份上是他仁至義盡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