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距離用腿走也不過幾分鐘,對于汽車來說更是十幾秒的距離,只要這個混上車的隊員能夠撐過這十幾秒,那么她到底能不能離開這里就立馬能見分曉。
“看你們現在的意思是,這個人成功離開這里了”小唐好奇地晃了晃腦袋,不安分地從地上爬起來,“你們這不是找到了解決辦法嗎接下來一個個跟著來接孩子的爸媽出去就行唄。”
雖然這辦法是有點損,但能出去就行,怪談里面的nc都不是真人,只會一遍一遍在觸發者進入之后重復既定的程序,他們的命運確實和觸發者們沒有關系。
更別提這些nc多半不太正常。
“你想的太簡單了,”周琚隊伍中有人沒忍住開口道,“哪來的那么多父母領孩子回家啊,我們在這里待了十天多,也只等到了這一個,更何況,我們現在也不能肯定她到底有沒有離開。”
“她沒有再回來,不就是離開了嗎”尹哥也沒理解他們的意思,“按你們的說法,不被傳送回鐵門前面,不就是離開了”
“但那對父母從那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周琚皺皺眉,語氣匪夷所思,“就像你們說的,親生父母怎么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真的被那對父母帶出去了,那發現帶錯了人之后,他們怎么可能不回來接自己真正的女兒回家啊這不正常。”
按照常理來說,父母來接自己的孩子回去,結果發現后座位上是另一個孩子,善良一點的可能會帶著這個孩子回去,再接自己的孩子回來,普通一點的也就是送這個孩子回去,然后帶自己的小孩回家。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他們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回到收容所之中接自己真正的孩子回去。
但自從那天之后,一連過去了三天,那一對夫妻都再也沒有來過。
“不僅如此,”周琚臉色不可置信地補充,“你們知道那個被我們頂替了的孩子后面怎么樣了嗎”
“怎么樣失蹤了”
“她就像沒事人一樣,”周琚提
高聲音,“那天我們把她打暈,然后悄悄把她送回收容所里面,都已經做好了她醒來之后會哭著鬧著要和父母離開的準備,結果”
“結果,她就像是幾小時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對面隊伍中有人咽了一口口水,艱澀道,“她從床上醒來,就如同往常一樣,直直盯著面前的空白發呆,然后到了飯點下樓吃飯,吃完飯之后和其他人一起在房間里面發呆,到了睡覺時間就回去睡覺。”
木訥的像是一具提線木偶,好像幾小時前父母說要帶走,最后卻又被丟下的不是她一樣。
“也就是那次之后,我們懷疑藥有問題。”沉默了幾分鐘,周琚開口道。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收容所內雖然食物告急,但是藥物卻奇怪的一直沒有斷供過,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充足,”她指了指外面一個房間,“就那個房間里面,每天晚上吃飯之前,每個孩子手里都會被發一粒小藥丸。”
那是一種圓形的藥丸,很小一粒,上面被劃了一個小十字,發到每個人手上的時候都是被掰開的,每個人只能分到四分之一。
所有孩子在睡前半小時都會吃一個這個藥,老好人的說法是這藥片是一種營養補劑,吃了它之后才能睡一個好覺。
“每天晚上外面都是各種炮火聲,”周琚的隊員開口道,“我們觀察過規律,這場戰爭很奇怪,白天聽不到什么戰斗聲,反倒是晚上炮火連天,似乎戰爭雙方都異常默契的只打夜戰,白天休戰。”
“隊里本來有個三甲的藥師,說自己已經在藥房里工作七八年了,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藥不是別的東西,其實是,通俗來講就是安眠藥。”周琚輕輕吐出一口氣,“她說這東西不是普羅大眾能拿到的,算是安眠藥的一種,不過大部分時間是治癲癇用。這東西只有在醫院,才能通過醫生開處方開出來。劑量大了會死亡,所以醫生開的時候都不敢開整瓶整盒,一次只能帶走幾片,就是怕患者會想不開。”
晚上全部都是炮火聲,為了防止孩子們受到驚嚇無法入睡,于是兩個修女決定在睡前給所有人喂安眠藥。
一個只能在醫院里面用處方開出來的藥,在這個地方卻被以“營養補劑”為借口,為了讓小孩在炮火連天的夜晚安睡大量出現,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不過雖然這東西出現在這里不正常,但是那個藥師說除了安眠之外,這東西注意劑量的話也沒有什么其他副作用,最多就是頭暈嗜睡,而且兒童用藥的藥劑用量要比成年人少一半或者少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片剛剛好,”周琚的隊員補充,“所以那個時候雖然我們沒有吃,但也沒有阻止別人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