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績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再打量強子,便愈發覺得不對勁了,因為他分明從強子的光頭上看到了戒疤,他一顆心瞬間拔涼拔涼,他意識到自己入套了!
“快,快松開大師,大師!那個……不,下官絕對沒有冒犯白馬寺的意思,這都是王家給害的,王啟給害的!”丘神績道。
老和尚陳逍遙(弘十八)哈哈大笑,道:“是嗎?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口中的王啟現在乃我白馬寺高級供奉!你姓丘竟然想著陰謀給他羅織罪名,你不是和我白馬寺作對又是什么?”
陳逍遙上前一步,站在了侯思止的面前,道:“你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侯思止嚇得腿都軟了,他萬萬沒料到丘神績把他叫過來要對付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背景!
侯思止不怕鳳閣鸞臺,不怕王公貴族,可是白馬寺不同啊,白馬寺的方丈薛懷義可是天后的面首,這個人誰敢得罪?
來俊臣在薛懷義面前那也只能佝僂著背,隨時準備給人家**丫子呢!天后的親侄子武承嗣,武三思在薛懷義面前,也只配牽馬執鞍,他侯思止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得罪薛懷義?
一念及此,侯思止忙道:“大師,這真是天大的誤會!丘神績欲要害我,還請大師明鑒啊!
大師,我這么跟你說吧,我侯思止可以對天發誓,無論如何也不敢對白馬寺的高僧有絲毫不敬……”
侯思止邊說話,邊跪在地上,對著強子匍匐在地,道:“大師,侯思止在這里給您賠罪了,您打我罵我,我絕對毫無怨言!”
強子瞧著眼前這丑東西,心中著實厭煩惡心,抬起手來就是一個嘴巴子扇上去,恨聲道:“你他娘的不是說捏死我像捏死一只螞蟻么?你怎么不捏一捏試試看?”
侯思止挨了一巴掌,“哎呦”喊了一聲,卻一點也不哭嚎,反而道:“大師就是大師,您這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心里立刻就舒坦起來。大師,只要您能消氣,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您打我,思止覺得舒坦,您罵我,思止心中熨帖,只要您老高興,思止做牛做馬也無妨!”
侯思止涎著臉,低著頭,咧著嘴,那模樣真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哪里還有之前的半點跋扈囂張?
傅游藝在一旁笑道:“侯大人,我說得如何?我們這賭局你輸定了吧?”
侯思止看向傅游藝,笑道:“傅大人啊,您老怎么就不提點一下我這個后輩呢?思止以后一定經常向您請益,絕對不再犯這等大錯了!”
侯思止這一番表演驚呆了所有人,不僅是強子等人被鎮住了,連丘神績也完全懵逼了。
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沒有見過?可是像侯思止這種無恥之徒大家都還真沒見過,這家伙真就像一條狗,甚至比狗還賤!
侯思止卻不管大家怎么看他,他對強子幾人搖尾乞憐一番,而后轉向了丘神績,不由分說,立刻翻臉,道:
“丘大人,王啟乃太原王家之子,家學淵源,豈能是你說的所謂刺客?我知道丘大人因為軍中刺客的事情沒有著落心中著急,更知道丘大人和太原王家有一些過節,但不管怎么樣,這都不是丘大人抓王啟,欲要加罪與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