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抹掉了眼淚,認真的道:“陳曉的蹴鞠之技并不在婉兒之下……”
武則天抬手,道:“婉兒,你先別說,蹴鞠朕不擅長,所以朕便請一位高人前來指點,團兒,去,把岳四郎給朕叫過來,朕要讓她來給朕講一講今日之蹴鞠大賽!”
上官婉兒一下怔住,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韋團兒立刻又出去找人,一會兒功夫,岳峰被叫了過來,岳峰正要行禮,武則天道:“這里并非朝堂,無需虛禮!今日這一場蹴鞠賽,以你的眼光來看,勝負如何?”
岳峰沉吟了一下,從眼下的氣氛來看他覺得有些怪異,尤其是上官婉兒的臉色讓他覺得有些不妙,一時他心中便有些打鼓,不知道該怎樣應對才妥當。
一旁的薛懷義大笑一聲,道:“四郎,別那么緊張,你就實話實說!我保證天后不會怪罪于你!”
岳峰這才道:“回稟天后,今日這一戰,雙方各有優長,然而白馬寺的勝算可能更大一些?”
武則天眉頭一挑,道:“這是為何啊?難不成白馬寺的大師們蹴鞠技藝一定比我內衛蹴鞠軍高?”
岳峰微微皺眉,心中真是一萬頭草泥馬掠過,倘若按照千年以后的理念來看,內衛蹴鞠軍全是一幫女人,女子和男子打,那不是找虐么?勝負還有什么懸念?
大唐女內衛都非尋常之輩,人人懷有武功在身,岳峰滿打滿算也只能將雙方的身體素質放平,在同等身體素質的情況下,白馬寺的戰術素養更高,內衛蹴鞠軍能不危險?
不過這些話他不能說,當即他沉吟了一下,瞟了一眼上官婉兒,便道:“內衛蹴鞠軍上官待詔缺席,失了首領,此乃最大之不利,因而微臣認為內衛蹴鞠軍勝算要小一些!”
“上官待詔剛才說了,說陳曉的蹴鞠技藝不在她之下,你這個說法能站著腳?”武則天好奇的道。
岳峰毫不猶豫道:“首領不止是要求蹴鞠技藝的高低,更重要的是關乎人心的歸攏,關乎蹴鞠軍的士氣,首領失,人心散,士氣墮,內衛蹴鞠軍傷的是根本,又豈能只是小損失?”
武則天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上官婉兒,道:“岳四郎此言,婉兒如何說啊!”
上官婉兒恨得牙癢癢,岳峰這話什么意思?這是在指責她么?回頭內衛蹴鞠軍如果真的敗了,她上官婉兒豈不是頭等罪人了?
上官婉兒心中這么想,嘴上卻不敢那么說,只是道:“婉兒無話可說!岳……岳校書郎此言有理!”
武則天點頭道:“難得啊,婉兒你能說出這句話,沒枉費我疼你一場!內衛蹴鞠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你一個人撂挑子這算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