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點頭道:“這好說,姚管家是個十分隨和的人,我和他的關系也處得相當不錯了,這樣吧,回頭我便約他,咱們一同喝幾杯!”
朱恩說干就干,當即就要準備去約人,恰在這時候,外面的掌柜貓著腰走進來,道:“東家,那個姓張的小子還是沒有錢啊,他可欠了一百貫錢了!再這樣欠下去,我們已經承擔不起了呀!”
朱恩挑眉道:“他還想來騙錢么?狗日的,這小子是調戲我啊,沒得說的,這一次老子剁他一只手!”
朱恩說完,招呼左右,領著一彪人馬氣勢洶洶的出去,岳峰立刻聽到外面院子里傳來呼天喊地的嚎叫聲。
對朱恩的這些手段岳峰保持絕對的沉默,朱恩開的是博彩行,接觸最多的全是三教九流中人,和這些人打交道可不能用對付才子官員的辦法來操作。所以,朱恩的這套手段岳峰不能干涉。
從這件事來看,定然是某個爛賭棍輸了錢想翻本,結果越輸越多,指定要通過一套非常的手段對其壓迫要錢了。
岳峰這般想著,便聽著外面哭爹喊娘的聲音響起:“朱掌柜啊,我保證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我這一次能贏,一定能贏!這一次贏了我一定還錢,而且雙倍的還錢……”
“媽的,你小子當我是豬腦子么?就憑你這小子的這手段也想贏錢,做夢去吧!”朱恩怒道,“給我打一頓再說,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別啊,朱掌柜,您別打了!我認錯行不行?我求饒行不行?我張同休錯了,給你跪地求饒了……”
朱恩瞧著眼前這小子那副慫樣,心中更是火氣,眼前這小子之所以能欠這么些錢,就是他太能偽裝了,以至于朱恩一直相信他。
現在他才明白這小子天生就是個戲精,全靠那一副看上去柔弱的身子,還有那精湛的演技,這不,今日又來騙錢來了,朱恩是可忍,孰不可忍,當機立斷,決定要動真格!
“慢著!”冷不丁一個聲音響起,朱恩一回頭看到了岳峰:“老大,這事兒讓你受驚了,對不住了!”
岳峰擺擺手,沖著一幫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這里沒你們事兒了!”
岳峰盯著眼前這瑟瑟發抖的儒生,看這儒生,年齡約莫三旬,人才不凡,岳峰在看他,對方也在打量岳峰,兩人四目對視良久,岳峰哈哈一笑,道:
“敢問兄弟是張同休?”
張姓男子一臉迷茫,點頭道:“正是,正是,敢問大人如何稱呼,同休……同休眼拙,不知道大人身份……”
“哈哈!”岳峰哈哈一笑,道:“鄙人岳四郎,是個蹴鞠之人。張兄如此好賭鞠,定然也是同道中人!朱掌柜,給我一個面子,這位張兄欠的錢我來還。另外你幫我在隔壁酒肆訂一桌飯,我和張兄好好的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