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元做過四品的刺史,身上的那股氣度當然不是常人能比,他大踏步入堂也不拜,只是冷冷的道:
“爾等是誰在審案,我侄兒王一發被打才幾天?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命都要丟了,爾等還欲要讓他上堂,嘿嘿,我倒要問問,你們這官兒是怎么當的?我王家沒有主動上門找你們,你們真以為咱王家好欺負?”
王慶元在公堂之上昂然而語,氣勢逼人,堂中一片嘈雜,縣丞張橫臉色十分尷尬,忙站起身來道:“王……王大人,這是個誤會,今日的事情……”
“啪!”魏元忠猛然一拍驚堂木,怒吼道:“肅靜,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咆哮?”
魏元忠這一吼,如同獅子吼一般,真可謂是中氣十足,震懾四方,連張橫也被他給震懾住了。
魏元忠用手指著王慶元冷冷的道:“堂下何人,和被告之間是什么關系,快快呈報上來?”
王慶元愣了愣,面上實在是掛不住,忍不住獰笑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王名慶元,王一發是我的侄子,怎么了?汝當如何?”
魏元忠冷冷的道:“王一發強搶民女,欺壓貨郎,現在原告告上衙門,根據本官的多方取證,此事認證物證俱在,你是否可以替他認罪?”
王慶元哈哈大笑,內心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他用手指著魏元忠道:“一區區八品小官兒,也竟然敢審我?真是沐猴而冠,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王慶元在辦案審案的時候,你還他媽是個奴才呢!”
王慶元這一吼,為官群眾中有人發笑,卻是王家也有子弟在這邊觀看,他們看到王慶元如此霸氣,一個個都眉飛色舞,得意洋洋,深覺得很有容焉。
張橫又站起身來,道:“王刺史,王大人,今日的事情著實誤會,我等哪里……”
魏元忠一拍驚堂木,怒目等著張橫道:“張橫,公堂之上豈容你肆意亂攀交情?”
魏元忠用手指著王慶元,道:“本官秉公執法,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也不管你是多大的官,今日既然是替人出堂,那就得聽本官的!本官讓你認罪你就得認罪,否則,哼!”
王慶元一跺腳道:“否則怎么著?你他媽這小小的縣衙我王家打個噴嚏就能給你掃平嘍,你還敢怎么著?”
王慶元上前一步,等著魏元忠,竟然是想開打的架勢呢!魏元忠冷笑一聲,抓住面前的令箭,扔出去喝道:
“來人啊,將此獠抓住,將這等咆哮公堂的狂徒先打二十大板!”
“嘩!”魏元忠這話一說,全場一片大亂,不僅是圍觀的群眾瞬間炸成了一鍋粥,衙役們一個個也懵逼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