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岳峰,張橫無疑很恨魏元忠,因為自從他到洛陽之后,魏元忠就一直壓他一頭,將他欺負得灰頭灰臉。
所以和王慶之訴苦的時候,他將矛頭全部指向了魏元忠,在他看來,最近衙門里發生的事情一定是魏元忠作怪,至于岳四郎能有什么主意?他整天就只知道蹴鞠,哪里知道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權謀爭斗?
在張橫內心他只想擠走魏元忠,他還生怕岳峰在洛陽令上干不長呢!只要岳峰在洛陽令上,他張橫才有機會像魏元忠一樣掌握大權,到了那個時候,洛陽他跺一跺腳都能抖三抖,左相還能不對他刮目相看?
王慶之臉色無比的陰沉,冷冷的道:“魏元忠這個老東西他是吃了豹子膽了么?他敢這般對付我們王家?”
張橫冷冷的道:“魏元忠那廝狡猾奸詐得很,今日審案的時候,他把岳四郎捧在主座之上,他自己坐在旁邊,其實整個案子都是他在審,那岳四郎不過就是露個臉而已!魏元忠的如意算盤是捅了簍子讓岳四郎被黑鍋,嘿嘿,此人真是好深的用心啊!”
王慶之臉色陰沉,背負雙手來回在大廳里面踱步,他的心思不比張橫,張橫喜歡意氣用事,王慶之則是比他要精明謹慎得得多。
魏元忠可不是個好相與,對這家伙的歷史王慶之了解得很,此人當初不過是個七品官的時候便被武則天賞識重用,他的手段可想而知了。
這一次魏元忠既然瞄準了王家,他肯定手中有東西,王慶之首先想到的是自保,他沉吟良久,忽然轉身喝道:“管家!”
王府管家譚謙畢恭畢敬的從外面走進來,王慶之冷冷的道:“一發找的那個姓郭的女人還在府上?”
譚謙道:“五公子對這個女人分外寵愛,并沒有安排她在府上,而是在慶余坊找了一處院落安置,每日那邊都有七八人輪流守著,讓此女不得出門……”
王慶之一拍桌子,道:“這個叛逆,真是丟了王家的臉!你去把這個姓郭的女人給辦了!讓她永遠消失,記住了,絕對不能走漏風聲,如若不然……”
王慶之面色一寒,眼神之中殺機一閃而逝,譚謙忙低頭道:“好,我立刻去辦!”
譚謙得到了王慶之的指令,不敢怠慢,立刻領著人就去辦事兒,王慶之是個果決狠辣的人物,此時此刻他想到的不是去找武承嗣,而是立刻除掉郭秀,讓魏元忠這個案子無法辦成鐵案,回頭王家再找魏元忠糾纏,就算不仗勢壓人,也至少可以保證全身而退。
但是王慶之能想到的事情,魏元忠何許人也?他哪里能想不到?其實,魏元忠對王家的事情,對縣衙上下所有的事情他都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