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去吧,我知道了!”上官婉兒轟走了陳杰,心情并沒有半分安寧,相反,她的心思更是浮躁不安了。
洛陽一直就有傳言,說岳峰和太平公主之間關系非同一般,甚至還有說岳峰是太平公主中意的情郎呢,實際上,上官婉兒也知曉,在太平的心中,她對岳峰是有心思的!
而恰是這一點,便是上官婉兒不安的根源,她上官婉兒才是岳峰未來的妻室呢,此時此刻,偏偏是太平公主和岳峰飲酒作樂,她心中哪里能安寧得了?
這事兒以前她不在意,甚至她被武則天賜婚之后,對此也沒有太在意。然而,隨著她和岳峰接觸得越來越多,她的心思竟然出現了極其微妙的變化,而這些變化讓她越來越在意太平和岳峰的接觸,以至于現在,她完全心神不寧。
“上官待詔,您今天是怎么了?是生病了么?”冷不丁一個聲音響起。
上官婉兒回頭看到說話的是岳娉婷,她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只是最近差事太多,過于繁忙,因而感覺身子骨兒有些吃力!”
她說這話,心思忽然轉動道:“對了,娉婷,我見你和那岳四郎關系不俗,今日岳四郎大宴賓客,你沒有去么?”
岳娉婷一笑道:“我才不去呢!他連上官待詔都不邀請,我去干什么?”
上官婉兒臉“唰”一下便通紅,瞪了岳娉婷一眼,道:“就你知道的事情多,他倒是說了設宴的事情,只是我日理萬機,每日都需要給陛下處理繁雜繁多的差事,哪里有心思去飲酒作樂?”
上官婉兒這般說,岳娉婷在一旁卻有不一樣的感受,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仲兄不一般了,先是公主殿下對仲兄十分青睞,現在上官待詔似乎……
相比公主來說,岳娉婷對上官婉兒感覺更親密一些,公主高高在上,再說其畢竟以前婚配過,而且帝王家最是無情,岳娉婷并不想老哥和其有太多的瓜葛。
可是上官婉兒便不同了,這個女人可是岳娉婷心中最崇敬的人呢,如果她能夠和自己的仲兄有瓜葛,那真是老岳家祖墳冒青煙的大喜事呢!
見此情形,岳娉婷道:“上官待詔,您今日這般疲憊,是應該出去找找樂子了!嘿嘿,那姓岳的家伙設宴,我們就去當一回不速之客又有什么不可以?
走,上官待詔,我們一起去瞧瞧他的宴席,嘿嘿,我倒要看看,舍了蹴鞠郎的身份,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洛陽令之后,他是不是真的脫胎換骨了……”
岳娉婷嘻嘻的笑,極力的慫恿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本就有這個心思,只是她作為女人內心總有那么一份矜持,現在有了岳娉婷,她恰好能順水推舟,因此兩女便都換了男裝,英姿颯爽的出了宮門,直奔洛水河畔,岳峰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