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昨晚上沒來,吳能武他們一晚上賣了四十多塊錢,雖然有賺頭,但和吳曉夢他們不能比,吳能武有點不服氣,今天把李紅也帶來了。但因為吳曉夢他們開了燈的緣故,今天大部分食客都被吸引到這來了,吳能武他們生意不太好,好不容易才吆喝了幾個客人。
“這燈你們是從哪里弄的啊,能不能幫我們也弄兩個”李紅故意沒去找吳曉夢,而是來找比較好說話的劉秀英。
劉秀英看向吳曉夢,“我不知道呢,這是曉夢買的。”
吳曉夢炸完一鍋小龍蝦,聽到李紅對劉秀英說道“大嫂,你幫我跟曉夢說一說,雖然分家了,可血緣是斬不斷的,日子大家過好才紅火嘛”
劉秀英禁不住李紅懇求,只好來找吳曉夢,“曉夢,李紅說她們也想買這個燈,我不會拒絕人,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
吳曉夢冷哼一聲,故意大聲說“大嫂,你去跟她說,這燈啊,很好買,兩百塊一盞,她想買多少都有。”
李紅聽到這話,灰溜溜地回去了,不一會兒吳能武又過來了,這回他直接找上了吳曉夢,“曉夢,這燈你有兩盞,分二哥一盞”
“憑什么”吳曉夢冷淡問道。
“我是你二哥一個爹媽生的吳曉夢,做人不要太絕情了。我拿一盞走。”
那燈就立在兩根桿上,晚上孫經理剛給她的,還很貼心地給準備了兩根桿。他現在對待吳曉夢是很尊敬的,因為吳曉夢的提議,歌舞廳推出了駐場歌手,獲得很多人的喜愛,不少人都喜歡這樣新穎的形式,還有吳曉夢他們在歌舞廳賣龍蝦烤魚,歌舞廳酒的業績都上浮了不少,他也因此得到了老板的嘉獎。
這兩盞燈沒那么貴,但也不便宜,一盞要二十多塊,這是充電的,孫經理一共給弄了三盞,電可以在歌舞廳充。
吳能武說完就去取燈,吳曉夢拿著鍋鏟就沖了過去,吳能武的手還沒碰到燈就被旁邊伸出來的手給攔了下來,
“你耳朵有問題吳小姐同意你拿走這盞燈了嗎”陸韞沉聲說道。
吳能武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鋼圈給箍住了,動都動不了,他是莊稼漢,力氣不小,對方力氣比他還大,他好不容易才將手抽了出來,“你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她親二哥”
陸韞小時候是大院有名的孩子王,青年時期也是老師最頭疼的學生,要輪混,吳能武比他差遠了,陸韞頭微微一歪,痞氣外泄,目光凜冽,“我管你是誰呢我問你,經過人家允許了嗎”
吳能武被鎮住片刻,隨即反應過來,“我是她二哥要經過誰的允許”
吳曉夢拿著鍋鏟沖到了吳能武跟前,“吳能武,人要臉樹要皮,我要是你偷竊了別人的勞動成果,都不敢出現在人家面前。你好好地賣你的龍蝦,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要臉,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吳能武沒被這話嚇著,話里是濃濃的威脅,“吳曉夢,你無情可別怪我無義”
陸韞看了吳曉夢一眼,他每次見到這姑娘都是聰明又踏實努力的模樣,像這樣刺猬一樣露出尖刺的模樣很少見,他從上而下地看著她氣得微鼓的雙頰,突然生出一種要保護她的沖動。
他拉住吳曉夢的手臂,將人拉到自己身后,看著滿眼惡意的吳能武,“沖姑娘家嚷嚷算什么本事,不如咱們去外面比劃比劃”
吳能文和吳能富兩人有說有笑地從悅舞走出來,遠遠就看到了站在自家小攤里的吳能武,擔心他是過來找茬,連忙一陣小跑趕了過來,“他來干嘛”吳能富問吳曉夢。
吳曉夢指了指燈,“他想來強拿咱們的燈呢。”
吳能富冷了臉,想沖上去,被吳曉夢拉住,“算了,讓他走,還有客人呢。”
這人性啊,不到金錢面前露不出十分之一。最開始吳曉夢不帶他們兩口子,一來是他們兩口子一直反對自己回家,二來,吳曉夢對前世那兩口子的所作所為非常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