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吳能富說自己吃撐了,要出去走走,吳曉夢跟著張玉蘭收了碗筷到灶臺邊清洗。
“曉夢,你知不知道你二哥去哪里了”
吳曉夢搖頭,“沒有回來嗎”
張玉蘭嘆了口氣,吳能武之前從來沒有這樣一句話都沒留就走的,也不知道是去哪了,“他身上也沒有錢,能去哪啊叫人擔心。”
“他身上有,好幾百塊,大哥借給他的錢,沒有用完。”
知道這個,張玉蘭更加擔心了,有錢更容易出事。
洗好了碗,吳能富還沒有回來,都已經快八點鐘了。差不多八點半,吳能富才回來。
見他一副做賊的樣子,張玉蘭率先懷疑起來,“能富,你不會又去找張寡婦了吧”
吳能富不高興,“媽,人家有名字,你為什么要叫人家寡婦這么難聽。”
“她本來就是寡婦。”張玉蘭又說,“正好,我忘記給你說了,你二姨給你物色了個姑娘,你什么時候抽時間回來見個面,我已經見過了,人不錯,挺漂亮。”
吳能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媽,什么年代了,不興包辦婚姻了,你可別跟我來這個。就是她美得像天仙,我也不見”
回去的路上,吳曉夢問吳能富,“你真的去見張嫂子了啊”
吳能富悶聲否認,“沒有。”
他這個樣子,吳曉夢心里就有譜了。
氣溫持續升高,進了六月,炸串店里的酸梅湯就格外好賣了。
陸韞的建筑公司開起來了,陸韞讓她陪同一起出席剪彩。
上次跟他出席這種活動,還是他的食品廠開業,吳曉夢特意去商場挑了一條夢特嬌的裙子,藍底白格偏英倫淑女風,光是這么一條裙子,就要三百多塊。
雖然貴,一上身腰身是腰身,屁股是屁股的,剪裁確實很好,吳曉夢還搭配了一雙棕色小皮鞋。正要走,一眼注意到溫斯利專柜里一條白底印花的絲巾,跟她剛買的裙子很搭,真絲的,吳曉夢花了三十塊買了下來。
吳曉夢還買了個白色綴粉色珍珠的手提包,她戴在手臂上對著鏡子照,要是再來一雙白色的蕾絲手套,就更像淑女了。
到了剪裁的這天早上,吳曉夢換好了裙子,用絲巾在脖子上扎了朵花,左看右看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她干脆將絲巾取下來,跟頭發一起編了根辮子,在發尾打了個蝴蝶結,頓時活潑起來。
外面響起了輕輕的喇叭聲,是陸韞在催促她了。
吳曉夢對著鏡子畫了口紅,提著包出門了。
陸韞看到她,看得呆住了,一直到人都上了車,他才反應過來,目光還黏在她身上,無比真實地說道“曉夢,你今天好漂亮。”
吳曉夢將辮子撥到胸前,免得蝴蝶結亂了,嗔他,“我什么時候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