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不愿說再多,顫抖著掛了電話。
她環顧家里,還有很多能富的東西,他回老家的時候沒能全部帶走,可她也沒有勇氣去收拾了。
吳曉夢又給老家打電話,能富獨自在老家。
“喂。”電話通了。
“能富,你和張麗拿離婚證了”
“嗯。昨天拿的。”
吳曉夢想知道更多細節,“你提的離婚”
“她提的。”吳能富抓著電話,想起了張麗給他打電話時候的情景來。
當時他才從魚塘忙完回來,電話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號碼他太熟悉了,是廣州那邊打來的,他還以為有什么急事,連忙回撥了過去。
幾乎在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那邊就接了起來,仿佛一直守在電話旁邊。
張麗問了他一些家里的事情,毫無預兆地就提了離婚,他還記得她是這樣說的。
“能富,我想了很久,我們還是離婚吧,當初或許是你太年輕了,而我也太渴望有個家,都沒有想過要承擔的壓力會這樣的沉重,我已經考慮好了,你看你什么時候方便,我回來一趟,我們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
吳能富聽完很平靜地說了句好。
掛了電話,他開始想是不是自己太卑鄙了,他好像是在用冷處理的方式逼張麗提了離婚。
張麗說要將名下的財產分他一半,吳能富一分錢都沒要,廣州的房和車全留給了張麗,他只拿了自己銀行卡上的錢和串串福。蘇城的房和車,是他結婚之前買的,張麗也沒要,延安路的房子和批發城,也給了張麗。
張麗本來是想將蘇城的財產都給吳能富,可他死活都不要。相當于吳能富沒要張麗掙的錢,兩人的財產分隔得很順利,連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這對夫妻謙讓的樣子,都覺得他們不像是要離婚的人。
可他們還是離婚了,沒有大的矛盾,沒有大的爭吵,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沒有辦法繼續了,遠在北京的吳曉云得知他們離婚的消息,也只是說了一句,“離婚對他們倆都好。”
吳曉夢不放心吳能富,特意驅車回了一趟吳家村。
兩三個月過去,魚塘周邊已經煥然一新,小涼亭修起來了,農家樂也搞起來了,只是還沒有裝修,遠遠的,她看到吳能富光著膀子扛著鋤頭自己在挖土,將車停好,她走了過后。
“二姐,你怎么回來了”看到她,吳能富有些吃驚。
吳曉夢環顧了四周,這個地方很適合,有活水,房子修起來之后,種上花草和樹木,周末來釣魚燒烤挺不錯。
她笑道“我來看看你這個農家樂做得怎么樣了,看著挺不錯,到時候這一面墻底下種上一墻的月季,開花肯定漂亮極了。”
“行啊,就按你說的做,我還準備承包后面的這幾塊土地,在上面種上櫻桃樹,到時候還能摘櫻桃。再種上幾溝草莓,養雞養鴨,農家樂就搞起來了。”
吳曉夢暗中觀察吳能富,說起對未來的規劃,他眼睛發亮,看起來沒受離婚的多大影響,她放下心來。
“你怎么不請人幫忙自己干得干到什么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