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無聲地嘆了口氣,當年她決定去廣州發展的時候,就曾經勸能富將串串福賣掉,跟她去廣州做生意,當時的能富不愿意,沒想到離婚之后,他反而舍得將串串福賣掉了。
“是嗎那真好,今年明明他們應該要回去看看他奶奶,到時候叫他給我拍點照片來看一看。”
吳曉夢沒接這個話,都已經離婚兩年多了,現在流露出懷念的意味,這話她沒法接。
又聊了幾句,吳曉夢就推說要回屋哄孩子睡覺,掛了電話。
天上的月亮很圓,今天是農歷六月十四,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合合分分,人的一生充滿了變數。
正在吳曉夢遐想之際,身邊突然傳來吳能富的聲音,“二姐。”
吳曉夢輕微一驚,扭頭看去,吳能富不知什么時候坐在她身后,沒有開燈,昏暗間只能看到他雙指之間夾著的煙的光亮。
“能富啊,你什么時候來的,不動聲色,嚇我一跳。”
吳能富說道“我早就在這里了,你過來沒注意到我。”他沉默了一瞬,說道“是張麗打來的電話”
吳曉夢心想你明知故問,卻還是嗯了一聲。
“她怎么樣,好嗎”
“挺好的,她現在不跟玉琴姐一塊做了,自己出來開了廠。”
吳能富嗯了一聲,“那是挺好的。”
話里似乎有遺憾,又似乎有釋然。吳能富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離婚后兩年多都沒起過找對象的想法,未必跟張麗沒有關系。
張麗一年大概給吳曉夢打四五次電話,幾乎每次都會問起能富,吳曉夢知道她對這段失敗的婚姻心存留戀,不然不會每年都給二老包生日紅包,畢竟兩人有沒有孩子,分了就是分了。
可是兩人分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吳曉夢不會再勸他回頭,轉移了話題,“今天月亮真圓,明天要不我們一家人來搞燒烤吧就找個陰涼的地方搞燒烤。”
吳能富也掩藏了自己失意的情緒,說道“行啊。我來安排。”
說了幾句話,吳曉夢就回了房間。
晚上睡在床上,吳曉夢跟陸韞說起這個事情來,“能富是不是對張麗還念念不忘呢,不然人家朱美麗這樣年輕漂亮,又對他情深義重,他為什么不要人家”
陸韞抱著吳曉夢,“緣分這個東西誰能說得準呢。”
吳曉夢說道“當初兩個人就是覺得在一起不合適了,才會選擇和平分開,現在總不會倒回去吧,當時感情這樣深重都解決不了不合適的問題,如今已經分開了兩年多,還能解決掉這個問題”
關鍵是張麗的孩子現在越發大了,小的時候都接受不了吳能富,現在還能接受
“這也說不準,說不定兩年過去,兩人的心境和性格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也許比兩年前更合適呢”
吳曉夢翻了個身,“我總算是體會到媽是什么心情了,能富的婚事哦,太讓人操心了。”
第二天中午,全家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