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伊諾克,你真的很聰明。”盧瑟說道,他的眼中已經有殺氣顯露出來了,“你能猜到我并非是單純想來幫你的。”
伊諾克瞇起了眼睛“但是”
“但是實際上,你還是漏算了一點。”盧瑟側過臉,看向伊諾克那張蒼白卻俊秀的側臉,微笑道,“我其實,是來殺你的。”
伊諾克似乎并不意外,他說道“是嗎你現在告訴我,不怕我先下手為強”
盧瑟道“你可以試”
話音未落,盧瑟就看見眼前黑白色的光驟然一閃,速度快到幾乎看不清。
“鏘”
猛烈的碰撞聲響起,一柄黑色的斷裂刀刃憑空出現,幾乎是瞬間就已經逼近了盧瑟的眉心,令人戰栗的殺氣剎那間便在封閉的直升飛機機艙內爆發開來
然而那柄黑色的斷刃卻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墻壁死死阻攔,無法寸進。
“真是駭人啊”盧瑟感嘆地看著懸浮在空中,與護盾摩擦發出尖嘯、劇烈顫動著的利刃,“你就是用這個東西殺死法爾科內的殺手的”
果然如奧斯瓦爾德所說,此時的黑晝并不弱,但和五年后他的相比,還是差太遠了。
若是在五年之后,他那詭異無比的力量能夠輕易穿透任何一
種護盾,在瞬間就能將自己輕松碾死。
伊諾克依然懶懶地躺在椅子里,任由安全帶禁錮著他的身軀,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水,說道“這力場護盾原來是防著我的。”
“太狠了吧,萬一我只是開玩笑的呢”盧瑟感嘆道,“那我可就真死的不明不白了。”
伊諾克笑了起來。
他緩緩增加著施加在斷刃上的力道,護盾所發出的蜂鳴聲愈加刺耳,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開來。
感覺到那象征著死亡的黑色能量的逼近,盧瑟的臉色微微一變。
然而伊諾克突然又毫無征兆地收回了力道,斷刃化為了黑色的霧氣消散在了空中,方才一觸即發的殺氣似乎只是錯覺,同斷刃一起消散得無影無蹤。
盧瑟松了口氣。看來他的判斷并沒有錯,黑晝的能力沒有完全覺醒,暫時奈何不了他。
可看著伊諾克沒有絲毫恐慌的模樣,他又有些疑惑,心中的不安像是一顆小小的種子,飛速生根。
“是不是開玩笑都沒關系。你想殺我,我并不介意。”伊諾克說道,“不過”
他想起那天在冰山俱樂部內,那個突然對著他舉起屠刀,毫不遲疑地對著他下了死手的奧斯瓦爾德。那個曾經險些就被他認作朋友,又險些殺了他的企鵝人。
真是奇怪啊,伊諾克想著,他到底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記憶企鵝人的殺意來得簡直莫名其妙,盧瑟的殺意也是如此。
這不應該啊,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生死之仇,連利益沖突都沒有。法爾科內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同時請到他們兩個人來對付自己。
那么,他們究竟為什么要殺他
這可真是個困擾他很久很久的問題,得不到答案,怕是死了都不安心。
更何況,他很清楚自己死不了。他可不想繼續被這個問題折磨下去。
他抬起眼看向盧瑟,那雙因為酒精而微微泛紅的眼睛里,陡然多了些清明之色。
“你知道我為何會答應同你出來嗎”他問道。
盧瑟“為什么”
伊諾克沒有回答。他只是別過臉看向漸漸被他們甩在身后的燈火通明的哥譚,蒼白的臉藏在明滅的微光下,看不清神色。
他說道“這樣吧,只要你告訴我想殺我的原因,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