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鴉愣了一下“全部嗎”
“全部。”伊諾克說道。
正在倒咖啡的克拉克動作頓了一下,咖啡撒了出來,他一個眼疾手快,伸出手來接住了差點滴落到地毯上的咖啡。
克拉克松了口氣還好有超級速度
“”星鴉愣在那里,他好像想開口問伊諾克為什么,又不敢問,左右為難,最終就僵住了。
伊諾克“想問就問。”
星鴉“為什么”
伊諾克重新睜開了眼睛。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他瞇著眼睛看著大西洋盡頭被夕陽的余暉照耀成一片耀眼暖色的海面,輕聲說道“太陽要落山了。”
答非所問。但星鴉不敢多問,便說道“已經快六點了。”
“太陽總會要落山的。”伊諾克說道,“我們這些人也總是要死的,我們倒了,你說公司里那些可憐的雇員們怎么辦呢”
他突然笑了起來,朝著正在試圖假裝不存在的克拉克喊道“嘿,克拉克,你說是吧”
克拉克
克拉克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伊諾克給cue到
星鴉連忙說道“您不會死的。”
“不。”伊諾克說道,“我隨時都可能會死。”
他的目光又遙遙望向了海面,孤寂的夕陽已經沉入了無言的深海,只留下碧藍、金黃與交接處動人心魄的粉色,天空和海面如同藝術家被打翻的調色盤,充斥著缺乏秩序的混亂,和美。
他的生活就像是天空和海面的調色盤,每一種顏色都令他喜愛乃至沉迷,然而執筆的人卻不是他。
他的聲音極低極低,星鴉沒有聽見,克拉克卻完全聽了個清楚明白。他錯愕地看向伊諾克,只覺心臟漏跳了一拍。
伊諾克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么
星鴉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伊諾克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
伊諾克接著說道“以前我父親
手下那批人,能留下的就留下,不能留下的,讓他們該去哪就去哪吧。”
星鴉“是。”
“這段時間還是得勞累你。”伊諾克說道,“反正,對公司你也比我熟悉,要加工資和獎金的話,自己填數字。”
星鴉欲言又止,半晌后還是說道“老板,您知道我不看重那些。”
“那你就填在克拉克的工資條上。”伊諾克說道。
星鴉立刻說道“那還是填我的吧。”
再一次躺槍的克拉克
完事之后,星鴉又把克拉克給叫出了辦公室。
“我這段時間代老板管理公司的大小事務,比較繁忙。”星鴉臭著一張臉說道,他似乎是很不喜歡克拉克,從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剛開始克拉克還有點不太理解自己怎么就遭人恨了,聽了他和伊諾克的對話之后,克拉克好像突然就理解了。
星鴉接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老板究竟是怎么看上你的。”
后面四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
克拉克你不要亂說,他才沒有看上我
星鴉說道“但既然他接受你做他的助理,一些日常上的事情你就得辦好,有什么不清楚的,及時來問我。”
克拉克心情極其復雜地走回了伊諾克的辦公室。
他一眼就看見伊諾克正孤零零對著墻角坐著,也不知道在發什么呆。
一想到剛才開會時發生的事情,以及伊諾克和星鴉的對話,克拉克的心情更復雜了。
黑晝他不,伊諾克應該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