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隨后說道“不,我根本無法想象。我可能會瘋掉吧。”
“但那還是無法解釋為什么伊諾克會突然想要殺死法爾科內。”布魯斯分析道,“根據上一條時間線,他殺死法爾科內之后就瘋了,這之間或許還發生過什么。”
“無論發生了什么,我們現在
只要保證他不會想起那些令人發瘋的事情”杰森說道,“至少他現在看起來還算是個正常人不是嗎”
“我們得陪著他。”迪克說道,他湛藍的眼睛像是泛著水光,“我們得陪著這孩子。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他會酗酒”
生活不如意的人最易染上癮品,尤其是那些已經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
他們需要別的東西來填補空白的心臟,麻痹自我。又或者是尋找生死之間的刺激,以證明心臟依然在跳動著。
“我要去找他。”迪克突然站起了身。
一旁的布魯斯立刻說道“不行。”
迪克回過頭怒瞪他“為什么”
“你情緒不穩定,會讓他起疑。”布魯斯說道,“我們都暫時不要去見他。尤其是我們兩個,我們于他而言,身份比較特殊。”
迪克聽了這話,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是的,他們的身份特殊,他們在為伊諾克所編制的虛假的回憶中,是相當重要的、舉足輕重的角色。
他們如果表現出異常來,憑借伊諾克的洞察力,肯定一眼就能看穿。
“那我去。”杰森突然說道。
他湛藍的眼睛在陰影下呈現出接近鈷藍的色彩,明暗不定,不穩定的情緒像是海潮般翻涌。
“我總歸沒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了,只是去看望一個熟人而已。”他說道。
“你能控制好自己嗎”迪克懷疑地問道。
“”杰森沉默了半晌后說道,“我沒什么需要控制的,我只是”
只是無法忽略心中那根無時無刻不在刺激他的尖刺,并不疼痛,只是帶著無法忽略的麻癢與不適。
那根尖刺可能叫內疚,也可能叫憐憫,或許是共情他無法忽略這種微小卻如鯁在喉的情感。
更何況他曾經試圖殺死過伊諾克。
從理性上來說,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可為什么他就是該死的內疚呢
迪克嘆了口氣,半晌后說道“如果你要去看他就帶一些他喜歡的東西吧。”
杰森沒有再多說什么,他抬起長腿跨上自己的摩托,放下護目鏡,消失在了長長的車道盡頭。
伊諾克、克拉克和彼得三人組酒足飯飽,樂呵呵地從酒店里出來了。
伊諾克依然驚嘆不已“你倆的酒量真的厲害,我竟然沒把你們喝倒,太離譜了”
要知道他可是把酒當水喝的存在,恨不得在酒里洗澡,千杯不醉。而克拉克和彼得竟然面不改色,一杯接著一杯,直到胃袋開始反抗這無休止的灌溉為止。
彼得代謝太強了,想醉醉不了,嗚嗚。
克拉克不是,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沒到法定飲酒年齡啊雖然彼得不算是普普通通高中生,但老板你是真的不怕因為教唆未成年人喝酒被抓進局子里啊
不過,他倆在此刻都有了一個共識
自家老板的酒量才是最最離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