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知道那個臺燈,她房間里也有一個,底座是石膏,非常堅硬,擊打在頭部足以致命。
此時兇器已經被帶走了,床頭柜什么都沒有。
蘇葉沒說什么,仔細檢查床上床下,沒發現任何東西,兇手清理得很干凈。
不過她還是發現了一點東西,船頭靠背的木漆上被劃了好幾條線,只不過之前被布擋住了,“先生,您看,從這些痕跡中可以看出,兇手擊打道爾先生的時候,道爾先生進行了反抗,他握著兇手的手腕掙扎,然后臺燈劃到了靠背上。”
“另外,您再看這里,”蘇葉費力地把原木床移動了一點位置,“看這個印子和剛剛的床腳,哪個更像床腳原本所待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床被移動過了。”安德魯先生也蹲下來觀察,發現地板上有四個圓圈,大小和床腳一模一樣,可之前床腳并不在圓圈內。
“沒錯,您也看到了,床這么沉,我是很艱難才移動的。那么兇手為什么會移動這個再看這里,沙發也被移動過了。您剛剛說,道爾先生昨晚要了一瓶紅酒,早上紅酒瓶是空的。我懷疑他把紅酒喝完了,卻并沒有醉到不省人事。這時兇手進來了,兩人進行了搏斗,把房間里的床和沙發都撞開了原本的位置。之后兇手更勝一籌,畢竟道爾先生喝了那么多酒,兩人摔倒在床上,兇手用臺燈擊打了道爾先生,最終導致道爾先生流血身亡。”蘇葉解釋道。
“你說得有道理,可這一切都是假設,你并沒有證據。”安德魯船長道。
“您看這個。”蘇葉從沙發的夾縫里找到一根短發,黑色的,“道爾先生是棕發,我也是金色的,那么這根黑色的是誰的,總不至于是你們的吧”
安德魯掃了一眼身后幾人,肯定的道,“我們就是檢查了一翻,頭發不可能留在這里。”
“是的,沒錯,所以這一定是兇手的。”蘇葉道,“對了,道爾先生和兇手進行了搏斗,你們檢查了他的指甲沒有,有沒有皮屑之類的原本不屬于他的東西”
安德魯一愣,忙讓人去詢問醫生,目前道爾先生的尸體在醫生那里,由他做尸檢。
沒多久,船員就跑回來了,“船長,醫生說確實在道爾先生的指甲縫里發現了人體組織,很有可能是兇手的。”
蘇葉一拍掌,“答應已經很明顯了,兇手是個男人,力氣大,黑色頭發并且身上有人為抓傷。現在,船長您可以去找真正的兇手了。”
“可是,船上黑色的男人并不少,有些還是貴族,我不能要求每個人脫了衣服往我們檢查。”安德魯船長為難的道。
“你可以先去檢查一下那位傭人,我記得他好似就是黑發。”蘇葉道。
“您懷疑是他殺了道爾先生”安德魯詢問。
“是的。”蘇葉知道殺死德布爾先生的是杰西卡道爾,但除此之外還有盜賊和他的同伙,他們沒有得到財寶,很可能懷疑道爾先生。
也可能是道爾先生在殺人的時候,露了馬腳,被傭人知道了,而傭人不想揭發,只想要把財寶找回來。
昨晚傭人趁暗進入道爾先生的房間,卻不料他并沒有睡著,兩人進行了搏斗。
“這不可能”安德魯斬釘截鐵的道。
“為何”蘇葉覺得自己的推測合情合理。
“因為昨天我們懷疑是傭人串聯了外人一起謀害德布爾先生,就已經把他控制起來了,他不可能出來作案。”安德魯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