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不努力,天賦再好,也是白搭。
一來是這個世界高明武學已經落寞的原因,高深武功秘籍幾乎斷絕。二來他們多數偏修煉外家功夫,對于內功,沒有秘籍指導,不知道該如何一次次突破桎梏,只能靠運氣。
但運氣這玩意兒,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有,還能一次次在需要的時候用上,因此習武絕對是一件再苦沒有的差事了。
在鍛煉徒弟時,孟若虛毫不手軟,他當初也是這樣練就絕學的。
但面對嬌嬌軟軟,又是唯一子嗣的閨女,縱使豪氣萬千的孟若虛,也不免舍不得。
這么一來,孟春妮和師兄弟們相比,武功就要差多了,內力更是不能比,他們的一半都沒有。
這么冷的環境,展昭很擔心她粗淺的內力無法御寒,更擔心綁匪為了控制她,限制了她的內力。
那這么凍上一天一夜,人肯定會出事的。
想到這里,展昭再也忍不住了,加快了速度,不過幾個呼吸,就已經來到了破廟的后面。
他輕巧地落在屋頂,身姿輕盈矯健如貓,落在瓦片上幾乎無聲,甚至都沒震落一點灰塵,就仿佛一片樹葉,輕飄飄落到屋頂。
透過只剩下半截的屋頂,他能清楚地看見下面的情形。
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下面沒有什么惡霸綁架無辜女子的場景,相反,情況要詭異得多。
四個大漢一看就虎背熊腰,彪悍的很,四肢健壯有力,手邊還放著一把把大刀。
展昭一看豁口就知道,這刀是用舊了的,這些人肯定經過和人比武或者打斗,因為那豁口只能是兵器相撞留下的。
再看他們結實的肌肉,能看出武功不俗,練的是外家功夫,或許和自己比還差點,但四個一個上,難免給他造成麻煩。
尤其他還要救人,得顧慮師妹的安全。
然而情況全不是如此,這四個大漢居然圍在一起,在烤肉。
沒錯,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打到一只山鹿,四個人全都圍在篝火旁,正目不轉睛,津津有味盯著看。
而展昭的師妹孟春妮,在一邊走來走去,神情焦慮,卻完全沒有被綁架的驚慌。
其中最年輕的一位大漢,見她來來回回踱步,忍不住勸道,“孟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兄弟四人既然收了你的錢,就一定會演好這出戲,我們可是山匪,綁架還不是專業的。”
“啪”的一聲,那大漢被打了一巴掌,“四弟你胡說什么,我們雖然是山匪,可沒做過綁架勒索的勾當,要不是孟夫人出錢爽快,他奶奶的,誰要干這種活。”
年輕大漢委屈,“可是大哥,山匪不就是要打家劫舍嘛,我說的也沒錯啊。”
“四弟,我們只是不想受官府盤剝,躲在山上去安穩度日,和那些真正的山匪可不一樣。”另外一大漢勸道。
“哪里不一樣,反正在官府眼里,我們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干一票大的,劫富濟貧,這樣山上的人就都有飯吃了。”年輕大漢道。
“啪”又是一巴掌,這次換了另外一個人打,“老四我告訴你,我們習武可不是為了欺壓百姓的,雖然世道艱難,但我等好歹是有一兩分本事的,不能保護百姓就算了,要是我們也去做那等欺壓良善之事,就真的豬狗不如了。”
“好吧好吧,”年輕大漢委屈,“我聽哥哥們的就是了。”
聽到這里,展昭不由露出笑容,都是好漢,被逼上梁山也是無奈之舉,實不是個壞人。
既然他們和師妹之間門是交易,并沒有危險,那他暫時不打算現身,想看看師妹到底要做什么,如此行徑,是否有難言之隱。
在展昭的印象中,師妹是個懂事的姑娘,雖然被師傅千嬌百寵,卻從來知禮,不可能因為玩笑,就做出這種事,因此他繼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