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點急智,立刻就想到了嫁禍給白玉堂。
可惜啊,晚了,從屋子外面,墻角和房梁出現不少衙役,他們是早就埋伏好的,親眼見到馮君衡極為熟悉的找到扇子,打算帶走。
動作這么熟練,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扇子放在哪里。
衙役們二話不說,壓著馮君衡就離開,他還要掙扎,“我是冤枉的,殺人的是那顏查散,他都招認了。”
見到院門口的柳員外和馮安人,立刻大聲呼救,“姑母,姑父,快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馮氏焦急壞了,拉扯著柳員外的衣服,“員外,你快想想辦法,君衡可是我馮家唯一的血脈,千萬不能死啊”
柳員外冷哼一聲,扯回自己的衣袖,“他害死了我的女兒,罪有應得。”
馮安人張張嘴,想說柳金蟬是自己上吊自殺的,和馮君衡無關,可看到柳員外傷心的眼神,頓時什么都不敢說了。
這要是被遷怒了,員外非和自己合離怎么辦
她都這把年紀了,好容易找了一財主,可不能白白被休了,至于君衡,哎,誰讓他殺了人,真是不爭氣。
好端端的殺一個丫環干什么,有姑母在,必叫你心想事成,現在好了,什么都沒了。
想到娘家哥嫂的反應,馮安人覺得,她應該早做準備,免得被糾纏上。
馮君衡眼見姑母不肯搭理自己,明白已經無望,嚇得六神無主。
不過走了一路,人總算冷靜了些許,想到要如何辯解,等跪在公堂上,面對威嚴的縣太爺,他立刻道“大人,繡紅真不是我殺的,是顏查散,他都承認了。”
“大膽馮君衡,公堂之上還敢狡辯,人證物證具在,容不得你不承認,來了,大刑伺候”縣太爺臉色一沉,怒斥道。
“大人,縣老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我不服,你官官相護,我不服啊”馮君衡被嚇到,顛三倒四的辯駁。
官官相護這個罪名,屬于是當官之人最惱怒的,又因為升堂的時候,沒有驅趕百姓,以至于公堂外站了不少人,為了自己的官聲,他不想落個官官相護的名頭,于是揮退了兩邊的衙役。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帶證人證物”縣太爺道。
立刻有人呈上來兩件證物,一個是之前人贓并獲的扇子,一個放在托盤上,是用精致布料包裹著的。
百姓人都好奇的探頭來看,想看看證物是什么,當然也有聰明人,第一時間觀察馮君衡,見他滿臉是冷汗,顯然被嚇得不清,尤為可疑。
“回大人,這扇子是我們親眼看著,馮君衡在顏查散的包裹里找到,他想要帶走,被我們逮個正著,之后找了馮君衡認識的人,大家都說,這就是馮君衡的扇子,他炫耀了好久,還想找人在上面提字呢,可因為正面的畫實在不堪,那些讀書人不肯在上面留下墨寶,他們都能作證,此扇為馮君衡所有,卻放在顏查散的包裹里。這必定是馮君衡換了顏查散的扇子,用以誣陷顏生。”
這衙役經過白玉堂的打點,言語都偏向顏查散。
不過他說的是實情,這么說只不過是叫外面的百姓明白,縣太爺并不是偏愛讀書人,而是馮君衡殺人的證據太足,幾乎是當場抓包。
他說完,第二個衙役也上前,“回大人,這包銀子是在在馮君衡的家里找到,里面一共四百兩,包裹銀子的布匹上沾染了玫瑰香水的味道,但我們找遍了馮君衡的家中,都沒有找到玫瑰香水。”
縣太爺點點頭,“來啊,帶姚氏。”
姚氏就是柳小姐的奶娘,她可以作為證人,證明柳小姐確實把一包銀子給了繡紅。
繡紅死前是帶著銀子的,那銀子在誰那里,誰的嫌疑就最大
姚氏被帶上來后,戰戰兢兢把昨晚和蘇葉說過的,又重復了一遍。
堂外眾人聽得的一陣嘩然,皆議論紛紛,“一定是這個馮君衡干的。”
“對對對,銀子都在他手里,沒別人了。”
“他還想嫁禍給顏生,簡直無恥”
“看他長的賊頭賊腦,一定不是好人。那顏生多俊啊,肯定不是他干的。”這是忠實的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