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跪下來趴在地上看,布魯斯就藏不住了
且之后寬大的浴缸,和欲蓋彌彰的泡泡浴,吸引了勒戈夫的注意力,讓他忽視了其他人沒有檢查沙發底這個事實。
再加上蘇葉身上濃郁的香味,而布魯斯就在很近的位置,兩人的香味一模一樣,于是勒戈夫完全忽略了。
布魯斯從沙發下爬出來,迅速來到陽臺,借著夜色隱藏在角落的陰影中。
這時,門被敲響,經理的聲音傳來,“謝菲爾德小姐,您要的清潔人員來了。”
蘇葉打開門,正好看到勒戈夫帶著手下進入其他人房間,狠狠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道,“進來,好好給我清洗一遍,被不不四的人摸過了,誰知道有沒有攜帶不干凈的病毒。”
說完,她徑直走到陽臺,在椅子上躺下來。
房間門大敞著,十來個清潔人員通力合作,不一會兒就打掃完畢,就連陽臺都過來擦了一遍。
只不過蘇葉的躺椅橫在中間,阻隔了去左邊的路,清潔人員見她閉目養神,不敢打擾,于是忽略了左邊,只打掃了右邊。
反正白天已經打掃過,本來就不臟,這位貴族小姐純粹是折騰人而已。
經理見收拾完,忙過來賠笑請她指示。
蘇葉高傲地轉了一圈,看了眼重新續上的溫水,嫌棄地移開視線,“算了,今天就這樣吧,反正我明天也要離開,現在下去吧,我要休息。”
經理松了口氣,帶著人魚貫而出。
蘇葉再次“砰”地一聲關上門,這次再沒打開了。
因為她的作妖,這間房不僅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還重新打掃了一遍,無論如何看,都不可能有賊人的存在,因此那幫人再不會來打擾。
房間恢復安靜,布魯斯從陽臺進來,笑著道,“真是出色的演技,謝菲爾德小姐。”
蘇葉嫌棄地看他一眼,“你還不走”
布魯斯不僅不走,還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以及后背一道長長的口子,那應該是被什么劃破的,不像刀口,難道是鐵片
要真是鐵片,就麻煩了,如果生銹很容易引起感染,必須要全面消毒。
果然,布魯斯指著自己后背道,“前面這些傷口都不是問題,麻煩的是后背,必須及時消毒。我聽說謝菲爾德小姐在出發前,準備了很多藥物”
蘇葉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指著他的鼻子,“你竟然調查我,你憑什么調查我你是誰,想要干什么不行,我要去找娜特莉,讓她和費里德先生小心你。”
說完她竟真的打算轉身去開門。
“別演了,小姐,”布魯斯走到落地鏡前,觀察后背的傷口,暗暗皺眉,自己一個人夠不到,看來只能靠這位戲精小姐了。
蘇葉腳步頓了頓,想要繼續裝一裝。
“您剛剛的表演真是爐火純青,讓我大開眼界,藏匿了罪人和罪證,還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演技渾然天成。撒潑,威脅,好色,可真是把一個嬌小姐演的淋漓盡致。謝菲爾德小姐,你可比白廳那些政客們厲害多了,他們絕沒有您這樣的心里素質。”
至少面對勒戈夫那樣的人,政客們肯定心里打鼓,害怕的緊,哪像這位小姐,鎮定自若,無知無畏到就像一個什么都沒做的少女。
如果他不是在現場,也要被這位的演技騙過去。
布魯斯透過鏡子,盯著蘇葉的背影,心里過著見到這位伯爵小姐的一幕幕。
從一開始裝病弱出現,不,資料上顯示,謝菲爾德小姐身體是真的不好,但也沒到動不動就生病的程度。
她的病,很大概率決定于自己喜不喜歡,遇上不喜歡的事就病一場,好逃避不去做。
緊接著她被莫里斯先生盯上,想要追求她好獲得巨額嫁妝,于是這人拿他當擋箭牌。
那杯被碰倒的水,真的不是她故意的
到這里,布魯斯都覺得沒什么,畢竟只是一個陌生人,人家愛裝病就裝病,愛裝傻就裝傻。